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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那中年女子连忙站起身,谦逊道:“小女万不敢和宫中贵人相比。”

“说起来,我总也没见过丫头,今日提起,倒更有些兴趣了。”太后摆了摆手,说:“这几年,宫中的公主一个个皆嫁了出去,哀家膝下空虚,无趣的很,今日正巧你入宫,不如哪天将她带来,陪我两日也是好的。”

那女人顿时一愣,像是没懂为什么对方忽而改变了主意,明明方才她明里暗里暗示了许久,对方都无动于衷。

但无论如何,这个改变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本身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女人家办事的方法会比男人们委婉得多,也简单得多。对于舒秋雨的母亲来说,太后肯松口让舒秋雨进宫陪她,就说明她愿意为了这孩子的姻缘出力。

这就够了。

于是女人没有再多说,只是感激地谢了恩,坐下来东拉西扯了两句,又生怕太后反悔般地连忙告退了。

等到女人被下人送走,太后身边一位年岁稍长的内侍才为她端上了暖手的手炉,不太赞同地劝道:“太后何苦答应她呢,陛下在前头刚刚撂了几位大人的脸,摆明了不想被婚事所累。恕老奴直言,太后本就不是陛下的亲娘,揽这个活,恐怕吃力不讨好。”

“小孩子的心思最难猜,却也最好猜。”太后闻言扫了他一眼,将腕上的佛珠褪了下来拿在手里,一粒粒盘过去,接着说道:“端看你看不看得出来,他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单单不想为人摆布。”

那内侍苦笑一声,说道:“老奴愚钝,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同。”

“区别就在于前者无意,后者有意。”太后微微合上眼,慢悠悠地提点道:“你说,陛下送来这香台什么意思?”

那老内侍迟疑地摇了摇头。

“你是不敢猜。”太后轻轻笑了笑,道:“……雨打残荷,不就是秋雨吗。”

正文 输棋

宁衍的万寿节有些特殊。

他自己生在冬月十六,但好巧不巧的是,十年前先帝驾崩时正巧撞上了他的生辰之日。

为人子的,自然要以孝道为先,是以每年到了冬月,宁衍都会自觉将冬月十六让出来给先帝做忌辰,自己的万寿则向后推个十天,办在冬月十六。

先帝在时,年年生辰都要带着亲近的臣子去围场玩耍几日不说,过寿当天也要在宫中举行乐舞杂技,从内宫到外朝皆要同乐,丝竹声从晨起到深夜方才停歇。

但宁衍自己不太喜爱奢华,每年的万寿都过得差不多。他后宫空置,省去了许多麻烦,每年也只是请着百官入宫宴饮一场也就是了。

但饶是如此,宁衍毕竟是帝王,今年又正赶上他登基十年的大日子,这等大宴无论如何也马虎不得,再怎么删删减减,礼部呈上的章程也要耗去他整整一天的时间。

宁衍虽然心里觉得麻烦,但也只能同意。否则排场寒酸是小,帝王家体面难保才是让人看他的笑话。

因着先帝的忌辰和万寿节离得很近,这样两场重大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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