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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宁怀瑾就已经走上前来,笑着拉住了他的双手。

“不管陛下说什么,臣都遵旨。”宁怀瑾说。

宁衍的眼神下意识落在他二人交握的手上,宁怀瑾托着他的手,如美玉般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架着他的手掌。

微凉的小指指尖划过了宁衍的掌心,又不自觉地轻轻地勾了勾。

宁衍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瞬间从梦中惊醒了。

午夜时分,殿内只有守夜的小内侍在他帷帐外的脚踏上打着盹,烛火映照在帷帐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影子。

宁衍缓缓地吐出一口又辣又烫的浊气,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出了一身的大汗,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苦涩味道。

那味道甚至盖过了殿内的香料味,无孔不入地笼罩着他。

宁衍在醒来的瞬间就想起了宁怀瑾身上那套衣服的由来——他睡前刚刚在太后送来的侍女身上见过。

但想明白这个也没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宁衍木愣愣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僵硬地伸手在被褥里探了探,摸到了一手粘腻湿滑的触感。

在那一瞬间,宁衍几乎以为自己疯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也清楚地明白这个梦映照出了什么。

他那点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龌龊念头只是被一件衣服轻轻一勾,便顿时丢盔卸甲,变得再无藏身之所。

少年心性在这种背德感下脆弱得还不如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在那之后,宁衍曾一度不敢见宁怀瑾,哪怕有朝事相商,也只是公事公办地叫上一堆朝臣一起商议。

但哪怕他这样躲着宁怀瑾,他脑子里那荒唐的想法也没随着这种距离渐渐褪去,反而因为宁衍自己的“逃避”而愈加变本加利起来,仿佛是一颗汲取到养料的种子,在他还未发觉时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宁衍开始有意无意地会注意宁怀瑾,上朝的时候会看他,下朝议事的时候也会看,甚至于宁怀瑾不在他眼前时,他也时常会想着他这时候在家中会做些什么。

他一边恐惧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心情,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宁怀瑾。

那个荒唐的梦也随时随地会跳出来扰乱他的心神,宁衍越想要忘记,那梦的存在感就越强。以至于到最后,宁衍可以随时随地清晰地回忆起那个梦的所有细节,包括宁怀瑾攥着他手时,那冰凉柔软的触感。

宁衍逃避过,愤怒过,甚至为此恐惧过。在那段时间里,他只要看到宁怀瑾便觉得羞愧无比,恨不得在心里唾骂自己千遍万遍,甚至会抄写《礼记》用来试图宁神。

只可惜《礼记》从头到尾抄了好几遍,他这心性还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这种心情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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