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把快要睡着的人叫醒,支使他去把自己书包拿过来。
“唔……你要看书吗?”岑夏揉着眼睛坐起来,去客厅给封玦拿包,回来后觉也不睡了,挨在他旁边要跟他一起看。
封玦之前来看岑夏的时候正好刚考完试没两天,包里装了几本书和习题册,就随手拿了本教辅资料出来。
岑夏很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不过实在看不懂上面的专业名词,就跑去翻他的书包了。
封玦也没制止,毕竟非法囚禁这事都让岑夏干了,侵犯隐私也不算什么了。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书页翻动间有纸张剪裁折叠过的声音,封玦略感好奇地抬头,看见翘着一撮呆毛的岑夏正坐在自己脚边做手工,给他书包里的几本书和习题册都包上了糖果色的书皮,还在边角折出了很漂亮的花边。
封玦恍惚了一下,注意力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那双灵巧的手带走了,甚至在岑夏包完最后一本书的时候下意识地把自己手里这本递过去。
岑夏愣了愣,立马从封玦手里把书抽走,雀跃地指着摊在床上的彩色包装纸问他,“你喜欢哪个颜色啊?”
封玦脱口而出一句“蓝色”,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恼怒地瞪了岑夏一眼,随便抓起本书,转过身不理他。
岑夏抿着嘴小声偷笑,封玦听到了,翻开手里粉粉嫩嫩的刑法典,找到非法拘禁那一章,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朗读起那些冷冰冰的法律法规来。
庄重庄严的法律条文被封玦刻意压低的嗓音读出来,真有那么一点吓人,岑夏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放下包好的书就灰溜溜地拎着裁纸刀跑了。
封玦得了片刻清净,从那堆花花绿绿的书里翻出本习题册来做,他还剩下两门选修没考,只能等着开学补考了。
想到这封玦就忍不住生气,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的时候,岑夏捧着盘水果进来了,很没有眼色地举个大草莓喂他,“看书累不累啊,先吃点水果吧。”
这草莓还是自己来的那天买的,现在被用来借花献佛,封玦很不爽,嫌弃地把头一偏,“不吃,拿走。”
于是岑夏就抱着果盘坐在他旁边,边吃边看他看书。
封玦听着耳朵边被刻意压低的咀嚼声,额角抽了抽,再次翻开法典开始朗读。
岑夏照例被他吓跑,然后过一会儿又悄悄摸摸地回来,一连反复了好几次,整个下午就在看书和吓唬岑夏中过去了。
到了晚上,岑夏没出去摆摊,在家里给封玦烙起了煎饼果子,阿辉打电话问他,怎么连着两天没出摊,被他扯谎圆了过去。
吃完饭封玦在屋子里散步,时不时活动活动筋骨、做做拉伸,岑夏刷完碗站在卧室门口看半天,目光很崇拜地盯着他腰腹和手臂上的肌肉,然后从身后掏出手铐,“老公……晚上要戴这个……”
封玦无声骂了句脏话,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一边把拳头捏得咔吧响,一边冲岑夏扬下巴,那模样仿佛在说,敢铐上来你就试试看。
岑夏讪讪地把手铐扔到门口,贴着墙挪到书架边,从上头抽出本青年文摘,拿在手里冲封玦晃了晃,“我们看书吧。”
封玦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两人靠在床上一起看杂志,封玦负责看,岑夏负责翻页,气氛倒还算融洽。
“唔,这首诗怎么读啊?”某篇文章的右下角有首英文诗,岑夏指着那短短几行的诗句问封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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