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不听我的,我都说了许净洲是骗他。”
“你说他能信?”
王承铭丢了橘子皮,“你得让许净洲做出点什么,魏准他才能信。”
·
魏准进屋的时候,没在床上看到人。
许净洲披了件衬衫,就这么倚在落地窗边探头往外看。他看得很专注,整个人都和窗外漫天漫地的雪景融为一体。
魏准故意用力碰门,闹出声响。
许净洲也没回头。
“药和套都买回来了,你看是先做,还是先涂。”魏准坐会床边,盯着他的背影,“许净洲,你光着站在那里不嫌冷?”
他这么说,那人才算有了反应。
许净洲转过身,也没看他。
满身刚做完的痕迹触目惊心。魏准以前是故意,现在是完全收不住力,总是会在做的时候留下许多伤。
他倒也从不介意。
魏准盯着这个人坐回椅子上,撕开药品包装。
“许净洲,”他滚了下喉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这人涂抹药膏时很坦然,似乎不觉得现在这个动作有多么羞耻,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面红耳赤,总要避着他。
许净洲不像从前那么娇气。
魏准看得出他大抵很疼,但也只是稍稍蹙起眉,唇角抿成条线。
“我看到又怎样,跟我有关系?”面前人涂好药膏,随手把包装丢到桌上,淡着眸光回头瞥他,“魏总,既然你要住在这里,我们就要事先说好。”
魏准还没从他前句话里缓过情绪。
他有些不悦,觉得许净洲多少应该吃醋,怎么会丁点反应都没有。但转念一想,又记起刚才周鲸给他看的消息。
大抵是醋吃过头了,气得厉害。
他舒开眉心,“说好什么?”
“这里有两间卧房,我现在住侧卧,你住主卧。平时用餐都在公共区域,你那间卧房有一个独立卫生间。”许净洲说:“我平时很少在家吃饭。”
“所以,”他穿好衣服,“除了有做|爱需求的情况下,你可以进入我的私人领域,剩余情况,我们应该和彼此保持距离。”
魏准闻言抬眸,盯着许净洲走向客厅。
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清这个人。
明明刚才在床上时又哭又闹,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被搞得呼吸不上也都不忘凑到他耳边喊哥哥,像是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别的。
许净洲这时候才从收纳盒里找到了那半瓶药。
他盯着小药盒看了半晌,最后垂敛眉眼,把那半瓶药随手丢进垃圾桶。
“非要跟我闹脾气,是么?”魏准站起来,觉得这人幼稚到好笑,“行,那我就陪你闹到底,我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许净洲没理他。
这人显然不准备再跟他纠缠这些,自顾自拿着剧本去餐厅练戏。
魏准闲得无聊,开始打量许净洲的这个小房间。
起初只是随便看看,心里琢磨这人为什么要住在这么破的地方,明明开个口求一句,自己就能再给他找个好上成百倍的住处。
魏准视线扫过一圈,注意到旁边衣柜的门没有关好。
他走过去,想帮着把门关上,但几次没能关严实,里面明显有什么东西卡住。魏准啧了一声,只能把衣柜门拉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式衣柜,拉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异声响。
魏准抬起目光,在里面看到一套版型很正的纯黑西装。看款式是经人手工订做,西装细节处镶嵌许多银丝,袖口处吊着具体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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