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边半寸。下回准备好了说。”
“啊?那肯定要耳朵边上才行啊!”周冲睁大了双眼。说实话,不是挑战非生即死的压力,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那!那一次够了吧?一寸!”梁石简直无语,要不是讨厌自己像怂了,早叫人‘滚’了,“你打算离多少步啊?”虽然其实确实是有点怂了。
周冲已经在笑了:“哦,原来你只能信我‘一寸’啊……”
梁石不想再理了,管自己走路。
“怕什么?我其实一次都不会练。”
“哦!”他狠狠一瞪。
“咳咳…”周冲按住胸口咳着垂下眼,“心脏不行……这辈子没胆儿。咳…你愿意,已经够了!”抬眼笑道。
心脏不行?
梁石想到了对方说过怕他死?那片段,曾经完全没引起他的注意,这一晚上后来被反复想起。
反正他是不信唐鹤说的话了。
那日之后,周冲就不再练箭了(有人肯这么信他,确实帮助他良多),梁石也不再那么夸张地一直跟着人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那日起,梁石感觉周冲按胸口的次数渐渐增多,还时不时咳嗽……按说,对方之前挨怪物的那一掌,喝化瘀汤剂调养,不舒服一段时间肯定能好。不过入十一月后天气突然转寒,加上连日阴雨,将士们衣物薄凉没有补给。受凉不利恢复,也容易生病。
却说这一日雨转大,他们终于爬入了沙长郡地界。晚上气温骤降,雨水让生火都费劲,士卒们瑟瑟发抖地缩在帐篷里,吃不饱穿不暖,萎靡不振。梁石巡视完营地回到大帐,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军医在煎药,周冲在小憩,其他将领正在分晚饭和袄子。今日士兵从附近村镇置办了十来件薄袄,按品级分配,已经给他留了一件好的,吃、穿都已经放在了他的位置上。梁石直接让手下把袄子送去给刚才看到的生病的士兵了。这下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再拿,最后除了周冲一人留了两件,其余薄袄都分给了体弱的人。
晚饭则继续是野菜粥,从士兵到将领差别不大,人均一大碗,一半是水。
潇城分粮时他们拿的本就不多,“大帅帐”早就下令黄熠提前分拨补给,但他们目前还没收到后军任何消息,何时能得到补给更心里没底。眼看到沙长城还有十七八天的路,粮草已经进入倒计时,只剩七八天,众人操碎了心。
人到齐以后,一边吃饭一边开会。
有人忍不住道:“这鬼天气,我们走不快,他们(粮草)估计走得更慢。周将军直接派人催催黄将军吧?拖不了太久了,将士们都要病倒了。”
周冲还在喝药汤。只见他放下碗,捂住嘴咳到眼泛泪花,把所有人都吓一跳,他边上的梁石也是一直瞪着看。第十营的将领已经起身叫去军医,周冲一摆手:“来碗温水!咳咳…苦……”一番折腾后,周冲用温水漱过口,叹一口气,“黄熠自退往沙长,其实就再也没了消息……不能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谁想得到?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无人能答。
最后他们决定立刻派人往前探路,寻找传令兵或者补给行至的位置,一直到沙长城。
商完所有事物后散帐休息。
大帐收拾后睡四个人,第三营主副将占帐篷的一侧,第十营占另一侧,中间空地放战甲、矮桌等物,今晚还升了火盆。
梁石铺好睡铺,看对面第十营的副将老哥一直在搓手,似乎冷,便提议把自己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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