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又低哑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头上传过来,沈斯缪感觉耳朵一阵酥麻。
只是轻轻一句大小姐,他却感觉腿都软了,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战栗感
疯了,要疯了。
过了良久,沈斯缪瞥过头轻声“嗯”了一声,耳廓红了一片。
“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为什么你还要靠资助完成学业,就这样也算对你还行。”沈斯缪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纪浔把一只手枕在了脑后,看着天花板说,平淡地说:“不是很想用他们的钱。”他垂下了眼睛,过了许久才说:“客套又陌生,不像一家人,他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他望着沈斯缪的眼睛,从他的眸子里解读出了心疼,他在为自己而难过。他伸出了手托住了沈斯缪的脸,安抚一般地摸了摸。
纪浔有些出神地想,其实他们待自己真的还算不错,衣食住行上不曾苛待过,有了一个意义上的家,也会对他嘘寒问暖。
“我们……也算一家人的……”沈斯缪说的断断续续,他撑起身子坐在了纪浔的腰间,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垂着眼皮,目光沉沉地看向他:“我会永远爱你的。”沈斯缪覆下身用手捧住了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说:“就算你说不是,我也会把你锁在屋子里的。”
说完沈斯缪笑了一下,热气喷在两人的脸上,他沙哑地说:“很可怕是不是,我也觉得我极端,可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个房子永远都是你的巢。”
纪浔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地抚摸着他的脸,垂下手,从容地与他十指相扣。
纪浔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消瘦的轮廓,他露出了模模糊糊的淡笑,眼睛与昏暗的光线融为了一体,如浓雾缥缈的暮景。他目光落在沈斯缪脸上,从容地说:“不是已经锁住了吗。”
沈斯缪镇住了,握着纪浔的手不断收紧,手背暴起了青筋,指尖不正常地颤抖。
他覆下身来,把脸贴在纪浔的脖子处,鼻尖细致入微地在他颈侧滑动,如同瘾君子一样贪婪地嗅着,不加掩饰的病态迷恋。
纪浔抬起了手,搭在了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亲了一下他的发丝。
沈斯缪的全身都在颤抖,但却奇异的感到了一种扭曲的安心感,锁住了,是他自愿的。
是呀,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不正常的,跌跌撞撞的你追我跑,相互拥抱的畸形爱欲。
沈斯缪抬起头注视着纪浔,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纪浔持着一颗玲珑心,通透淡漠,早已被淬成刀枪不入的铁盾。而他敢确定,他永远是纪浔心里最特殊的人。
58
沈斯缪趴在纪浔的身上,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银白的光如同蝶翅扇动洒下的鳞粉,照亮了纪浔鼻梁的弧度,他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颧骨处隐在阴影里,光线切割下,唯有那凸起的喉结,以及锋利的锁骨泛着森森的冷光。如同充斥冷感的雕塑,颓废和冷漠在他身上同时展现。
在静谧的空间,呼吸和心跳都是那么的清晰,他们拥在一起却诡异的融洽,像是相互缠绕的藤蔓。他亲吻着纪浔的锁骨,又仰头去吻他的嘴角。纪浔的手穿过他的发丝轻轻地抚摸着,配合着低下了头。
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口水吞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皮肤碰触所带来的颤栗感,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全身都开始发烫。感觉氧气从肺部中流失,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们依旧死死地抱着对方,直到抵住额头剧烈的喘息,潮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纪浔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吻一下他的鼻尖。
沈斯缪趴在他的怀里喘息,这一刻他感觉他们的心跳声都重叠到了一起。
纪浔精瘦的腰身被皮带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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