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藤原穗子微微点了一下头接过了他的茶,微抿了一口然后放在了桌子上,她笑着说:“这一个月你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他顿了顿笑着说:“有劳姑母操劳祭祀的事了。”
藤原穗子说:“和子夫人呢?怎么没过来。”
藤原泽杉垂下眼睛看不出情绪地说:“母上先我一步过来了。”
藤原穗子笑着抿了抿嘴:“和子夫人可能因为哥哥的事情还在伤心中,泽杉要多照顾她的情绪。”
“当然。”
藤原泽杉走了之后,沈斯缪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他询问道:“和子夫人是谁。”
藤原穗子看了他一眼,笑得含蓄优雅:“哥哥刚娶的夫人。”
沈斯缪说:“是绫濑议员的小女儿吗?”
藤原穗子点了点头,带着惋惜说道:“可怜哥哥去世的早。”
沈斯缪看着她精致艳丽的脸上没有遗漏出一丝惋惜,沈斯缪抿了一口茶,看不出情绪地放下茶杯。
沈斯缪路过廊道的时候,听到后面庭院里传来了响动声。他停住脚步从隔窗里面望去,只见藤原泽杉捡起了一只高跟鞋,蹲在那位和子夫人的身前握住了她的脚,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丝巾仔细地擦拭着她脚上的灰尘,藤原泽杉轻幽幽地说:“母上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个继子叫自己父亲年轻貌美的遗孀,叫母上,这种情形太过于诡异。沈斯缪冷眼瞧了一会,突然对上了和子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白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清澈的瞳孔里透着无措。
沈斯缪嘴角溢出了一丝笑,他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藤原家族的直系亲属都穿着庄重的和服,佣人的木屐的声音频繁地响起在廊道里面,离祭祀活动只剩下一个小时。
藤原穗子坐在蒲团的最前面,藤原泽杉坐在她的右侧,其余的人一律端坐他们后面。
穿着繁琐和服的祭祀女巫,拿着提灯在廊道上来跳动,一个戴面具的女巫摇响了手中的铁铃铛,藤原穗子站起身来朝前面鞠了一躬,然后怆然道:“祭祀开始。”
庭院中央搭建了一个屋台,女巫在表演着神乐,佣人拿着提灯鞠着腰在前面开路,其余人跟在藤原穗子的身后。
戴着面具的祀仪抬着神舆往神社走,山间的浓雾还没有散开,两旁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光,冷得沈斯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青石板路湿滑难走,穿着厚重和服脚踩着木屐的和子朝旁边踉跄了一下,前面的藤原泽杉停住了脚步把和子牵到了身旁,他轻声说:“母上扶着我走吧!”
和子无措地看了他一眼朝后退了一步,沈斯缪从后面轻轻托住了和子的手臂,眼角带笑:“和子夫人我扶你吧!”
藤原泽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盯着沈斯缪的手,笑着说:“劳烦缪里了。”
到了山上的神社后,女巫敲击着太鼓,撑开了唐伞,拿着长矛开始开始起舞。
待浓雾褪去一点之后,一个女巫打开了神社的门。
大家跟随着藤原穗子走进了神社,静坐了一下之后,藤原穗子说:“请牌位。”
藤原泽杉端着藤原玉置的牌位走上前,轻轻地放在了台案上。然后他又跪坐在了藤原穗子的身后,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等藤原穗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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