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书昀被绑住的手脚解开,潘书昀急忙过来拉起舒赋,朝他让人放置的摄像机镜头前重来。
潘书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着镜头里说:“阅真新闻淮城站实习记者潘书昀,主编舒赋,为您现场报道。新闻,我们求真无愧于心,旧闻,我们必将直击真相。”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听到了鼓掌与欢呼。
不是那种哪里传来的一小片鼓掌与欢呼,而是从整个城市里扩散开来的一种声音,遥远,却真实。
舒赋知道,全城上百块大屏,刚才直播了赵建豪的口供,很多人,应该都看到了。
他们至少会想一件事吧,如果,当年林肖肖的事情不是那么结束,那么后来,林肖肖的事情也就不是今日的局面。
舒赋拍了拍潘书昀的肩膀:“实习可以摘掉了,要是不想走,就转正吧。”
潘书昀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别祸害我家那点产业了,找个职业经理人不好吗,我好好拿钱就行。”
陈清让走过来说:“救护车来了,先送你去医院包扎吧。”
“我想最后跟他说句话。”舒赋看向了赵建豪。
赵建豪自知必死无疑,被按压住了还一直笑,看到舒赋朝他走过去,他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我就是来送死的,你永远记着,林肖肖是因为你才落得最后的下场的。”
舒赋当然不会把赵建豪这种移花接木的心理战术放在心上,他目光平静的看着赵建豪说:“你所谓的你当年无罪,究竟有罪没罪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事情或许我们暂时无力去改变,但是并不证明那不是错的,时间终究会告诉所有人,我们都会走向自己选择的路。”
赵建豪忽然安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舒赋:“那也不是几条人命就能做到改变的,前路漫漫,血流成河,我不过是一个懂得钻空子的既得利益者,偏偏有些规则只有既得利益者能够去定下,你能怎么办。”
“我不能怎么办,只会往前走,前路再漫长,我这一辈人走不完,还有下一辈人去走,看到了吧,我们刚刚转正的新人,他之后,也会有新人。”说着,看了一眼潘书昀。
潘书昀瞪着大眼睛看着赵建豪:“你他妈的就是个蝼蚁罢了,还制定规则,还既得利益者,若是真想做点什么,邵家和舒家不是没有能力做,不过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放心,审判你的时候,我一定到场,用最好的设备拍,让所有人看清你这张嘴脸,警醒世人,如果放过你这样的人,那么世人最后都将付出代价,谁还敢说你无罪。”
“说得好!”舒赋要不是手疼,都想给潘书昀鼓掌。
“带走吧。”陈清让说,邵泽给他打了招呼,让他把舒赋送到救护车上。
舒赋来到救护车上,邵泽一直在这里等他。
车子往医院开,除了一个护士还在车里,两个人沉默着,彼此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还是邵泽先开口。
“疼吗?”他声音有些颤抖,谁都知道他刚才看到舒赋自己扎穿了手的时候,几个人拦着他才把他挡下来,不然他早就冲进去了。
舒赋笑了笑说:“不疼的是木头人,来,给我吹吹。”
邵泽立刻把舒赋受伤的手捧在了手上,轻轻吹着,虽然知道没用,但是舒赋说要吹,那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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