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抬眼看向池曳,冷冷地,“解释。”
这怎么解释?池曳一时语塞。
贺霖却不依不饶,“或者你还想让我继续刚才的事情。”
□□裸的威胁,池曳在心底把原主骂了一万八千边。
飞速组织语言,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解释:“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被换过了。我以为我给您的是寰宇商业资料,我原本打算用它来跟您认错的,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贺霖眼眸垂着,瞳孔里如渊海般深不可测,“我还能相信你吗?”
池曳没作声,低头在床垫下面摸了一会儿。
然后,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闪存盘递给贺霖,“要不,您先看看这个?”
池曳眼神清澈坦亮,不再含泪,却蒙上了一层欲诉所还休的委屈。
贺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了,曲指点点平板电脑,“原来存的是什么?”
“是备份。”池曳急中生智,面不改色地撒谎,“毕竟是那么重要的商业资料,我怕发生意外或者弄丢了,所以拷贝了一份。
毕竟当了半辈子演员好歹表情毫无破绽。
贺霖没应声,不知道是信了没。
小奶狗在门外非常和适宜地挠了几下门,轻轻浅浅的“咔咔”。
气氛有一点儿莫名的和谐。
池曳看着贺霖绷紧的下颚骨一点点松弛下来,裹了裹身上的毯子,见缝插针。
青年脖子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扬起脸,软声软语地认错,“先生,我知道错了。但看在这些东西还都没来得及传出去,没造成什么损失的份儿上,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贺霖脸色没有更难看,池曳再接再厉,“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我觉得我认错态度挺好的,不能从宽处理吗?……”
贺霖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
池曳果断闭嘴。
贺霖有些烦躁。
原本已经狠下心来,就算强上了池曳什么大不了,谁让他反复自作孽。但现在摆明了是个乌龙,自己反倒变成了那个强人所难的。
再加上一连几天滴水未进的年轻人,看上去似乎还很虚弱。
这不是仗势欺人么?
烦躁其实源于愧疚,只是贺霖自己没有意识到。
贺霖的眼神落在池曳还有些发抖的身上,又忍不住有些欣赏他不论时候都能能坚持着不放弃的勇气和鲜活。
几天之前的那个池曳还分明不是这样。
这人是被魂穿了?
贺霖用力揉了揉眉骨,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大脑超负荷运转所以才会天马行空的想那些有的没的。
转身拉开门把布布从地上拎起来,放到池曳怀里。
贺霖起身离开,关门前,轻叹了一口气。
“你早点儿休息。”
.
池曳被地下室里放出来的时候,巨大感叹号几乎已经挂在脸上了。
昨晚贺霖临走时的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余怒未消。
池曳生怕贺二爷放人是临时起意,别哪天回过神儿来又得把自己塞回去。
管家先生倒是欢天喜地的,又是准备艾叶,又是叫人拢火盆。
一边扶着池曳小心翼翼地迈过烧着炭火的铁盆,一边宽慰他说,“您放心,二爷向来一言九鼎,从来没有朝令夕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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