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宋铭铮其实是个相当有仪式感的人。
谈恋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因此愿意花在上面的心思就格外的多。礼物大多是他一眼看中的,但是又总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的爱人,因此很多时候需要提前很久去准备,才能筛选出最后一个他觉得合适的东西。
那一车车仓库里的都是备选方案。
准备好的时候回房间,正巧碰着贺听昭的轮椅从屋里出来,两人碰了个对面。
“不知道冷呢?穿个袜子。”说是过节,倒也不需要怎么刻意的打扮。贺听昭歪在轮椅里,他刚起状态不好,身上松松垮垮用魔术贴贴了几条束缚带,勒出腹部的小肚腩,整个人极为病态的靠着头枕。双手被摆放好,搭在大腿上,能看出明显的蜷曲。下肢的水肿还没完全消退,只披了睡袍,一双斜斜歪在坐垫旁的废腿瘫脚垂在脚踏上方的软枕上,模样实在是也说不上有什么好的。宋铭铮是看习惯了,只觉得他这样腿凉,立马就开始心疼。护工去拿了几双袜子,宋铭铮直接捡了一双,原地就跪下去给贺听昭穿。小心握住爱人那双下垂内缩的脚掌,把棉袜给他慢慢套上“生病了怎么办?”
“哎呀这不是等你给我穿呢。”贺听昭的视线随着他的跪地下垂,轻轻晃了晃脑袋“你在家好像我什么都想让你帮我做。”
宋铭铮头还没抬,耳朵根已经红到了脖子。
“太会撩了。”把贺听昭的脚重新在脚踏上摆好,宋铭铮站起来俯身抱住他,帮他重新调整一下在轮椅上的坐姿,在凑近耳边时轻声“小昭,你犯规。”
“呼 ̄”
贺听昭什么也没说,冲着宋铭铮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快速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尖。
晕的人立刻换了一个。
只是春宵一刻不是此时此刻,现在不能做的事,宋铭铮始终保持理智。
他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只快速低头在贺听昭的脸上啄了一口“阁楼等我,我去洗手间…”
贺听昭抿着唇冲他笑了一下,倒也没有逼着他回房。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不用非得照着他的心愿来。
虽然新年的第一天,他的确不想宋铭铮再为自己身体的这些事忍得辛苦,偶尔一次,其实也是可以承受的。
主宅的阁楼很黑,没开灯,一般没什么人会来这里。但其实环境不错,前几年宋铭铮自己设计了重新装修了一下,时不时会自己弄点新的小花样,所以还挺爱带着贺听昭上来约会的。
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让他怦然心动的惊喜。
护工把贺听昭送到门口就自觉退下,他咬着脸颊旁的操纵杆,把轮椅慢慢驶了进去。轻声唤了一句,但是感应灯没有随着他的预料亮起。
但有其他的光芒。
硕大的投屏亮了起来,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轮椅上蜷缩的残疾青年只停在门口稍微一点的位置,其实他完全可以再往里进,倒也不是怕黑摔倒,他知道他的爱人不会让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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