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法国来了封紧急邮件,宋铭铮收到的时候正在给贺听昭喂饭。下午喝了新换的中药,这让贺听昭晚上的胃口明显不太好,他不想让宋铭铮担心,能看出来真的是努力在吃,只是看在宋铭铮眼里,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不心疼。
僵在胸口的左手随着呛咳颤抖,挛缩的手指有些扭曲的极为奇怪,痉挛带来的力气格外大,让宋铭铮想给他掰都掰不开。绵软的身体在轮椅上完全脱力,胸腹无力又没办法完全咳出来,只喷的嘴巴四周都是稀粥。宋铭铮给他擦了,心里一横把他从轮椅上抱到怀里,又替他揉着心口顺气,折腾了好半天才将将安静下来。贺听昭歪在他怀里吸氧,垂在空中的脚掌下垂,在宋铭铮的小腿上蹭掉了半个袜子,内翻的脚面虚虚碰着他的小腿。
急邮送达的声音他听见了,可又实在没心思搭理。
反而是躺在他怀里的爱人,已经连说句没事的力气都没了,但听见了铃声,仍然睁开眼睛,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不过当然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工作能有比他更重要的特殊性。
晚上帮着把贺听昭洗漱过后抱上床,看着他好好的扣上氧气休息了,宋铭铮才有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东西。法国是宋家发家的地方,虽然宋家人基本上已经全都没了,但基本盘始终在,被宋铭铮维护的稳如泰山。因此说是急邮,一般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他们的一批大货出了问题,从宋铭铮眼皮子下走的,被条子查了。
说来也不算太严重,但是宋铭铮一向对这些把控的很严,所以开了个短暂的线上会。真做起这些宋铭铮立刻又变得和传闻中的模样一致,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心和共情。他觉得工作始终是最好处理的事,对他而言甚至是不需要用太多的脑子。其实他不在意自己身边有那些所谓的正义存在,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动自己。只不过这种被监视着生活的感觉让他不是很喜欢,因此所有有意图破坏他宁静生活的人,就都要死。
几位遗留的遗老到是把这事看得很重,在线上争执不休。宋铭铮自己坐在屏幕前一言不发,只觉得他们实在太吵,争来争去也说不出个什么有用东西,纯属浪费时间。
“怎么又不开灯呀?”
吵嚷声太大,宋铭铮是真的走了点神,没注意身后门外的动静。等他转头一看,贺听昭已经把门顶开了半个,自己咬着操纵杆就准备进来。
“怎么起来了?”宋铭铮直接掐了声音,一时间黑暗的空间里,连充满□□味的法语也没了,忽然安静下来。只是开了半扇门的后面,已经有光同轮椅一起射进了屋内。他一步就从沙发上直接跨了过去,把门拉开,好方便贺听昭的轮椅进来“哪里不舒服?”
“哎呀,长夜漫漫好寂寞嘛。”贺听昭笑了笑,颤巍巍的抬起右手冲着开关轻轻晃了晃,蜷缩的手掌微微摆动“开点灯,让我看清楚点,是谁缠着我老公半夜都不让睡觉的。”
“几个老头吵架呢。”宋铭铮顺手开了灯,直接俯下身子低头在贺听昭的额头吻了一下“宋夫人不要太贤惠。”
被绑带粘在一起的瘫软双腿,有些歪斜的踩在脚踏上,一只脚掌往前蹭了蹭,脚趾整个挤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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