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心情好?”宋铭铮嗤笑了一声,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长腿一抬放在面前的矮脚茶几上。稍稍勾了一点唇边,瑞凤眼中眼波流转,似乎就敛尽了一世的风华。但是那种美色之下又是非常残忍的张扬与野心,宋铭铮的唇色天生很深,妖冶的唇边于是就好像是染了血“手术没做之前,我不可能心情好,所以你来见我还是小心一点。”
这话从二十几岁的青年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开玩笑的一样。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又不像是真的开玩笑,好像眼前这个人所有的话说出口都是这样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但是那些认真可怕,并不是只有和他对话的人才能听出来。
伯里斯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挣扎的穆辰远,男孩子口中呜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流着眼泪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同情心,而是快步走过去,伸出脚拨动了他一下,这一下力气并不大,但是已经足以给向地面趴着的穆辰远借力把身体翻过来。
伯里斯并非是出于什么善意,只是这的的确确帮穆辰远获得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仰面朝天,只有上半身是仰面的,从腰部以下仍然扭曲的趴着,双腿纠缠在一起,瘫足相叠,脚尖相抵,但因为足背拱起,脚趾内缩,脚心中又存着很大的缝隙。清晨包扎好的伤口早已散开,剩下的几层纱布已经蹭上了肮脏的灰尘,原本这双脚该是从不下地的。
他睁着一双大眼朝天,还在不停流泪,不知内心是何感想。喉咙中发出不甘的声音,此时此刻还在胶布下试图挣扎,但已经精疲力尽,哭的双眼通红。
“三爷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的话他这个身体以后就没法用了。”
伯里斯半身俯下去,他带了洁白的医用手套,因此没有伸手去触碰穆辰远的脸。只是稍微的用眼睛观察了一下,随即就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要以贺少的身体为主,千万不能因小事误大事。”伯里斯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反应。且不说他实在是对穆辰远没有什么同理心,另一方面他必须听命于宋铭铮,任何人的死活都只是看他的心情罢了。这个男人极度偏执,是他见过最反社会的那类人“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那它的指标会差很多,手术上会出现很多本不应出现的危险。”
“那是你的问题。”
宋铭铮闻言掀起眼皮,冷笑一声“手术中没有失误,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已经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了太多东西了,时间精力全都不算,小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我都没算在你头上。伯里斯,你和这个。”宋铭铮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躺在地上的穆辰远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伸出一节白玉般的指尖松松一指“和这个穷乡僻壤里来的小畜生一起,把我的耐心给磨的干干净净。”
“都是因为你出了这个好主意。”
穆辰远躺在地上,双眼只能看到上方的天花板,但是他的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可是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宋铭铮在说什么。
小昭?那是谁?穆辰远想来想去应该是指楼上ccu的那个人。可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听起来他们对自己是有目的的,可现在这种局面,难道不仅仅只是因为宋铭铮脚踏两只船吗?
他不懂,不明白,现在只是很害怕。他想回家了,他不想在这里了,以后也不会再和宋铭铮联系了,他爱找谁找谁吧。
“实在抱歉,三爷。”伯里斯叹了口气,他稍稍对宋铭铮行了一个礼,以示歉意“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而且一开始我并没有建议您亲自去接触他。因为这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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