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总骗我。”宋新元咬了口冯灯的胳膊,用被子蒙住脸,隐隐听见冯灯的轻笑声,翻了个白眼,猛地冒头说,“怎么生孩子啊,哥哥教我。”
冯灯搂住宋新元,神色淡然:“睡吧,来日方长。”
宋新元暗自腹诽,冯灯真闷骚。
昏昏欲睡之际,大雨忽至,雷声滚滚,宋新元一时摸不清自己在哪儿,不由自主地往冯灯怀里钻,他感受着冯灯的呼吸,恍恍惚惚地回忆起,他爸出狱那晚也下了暴雨,瞬间湿了眼眶。
冯灯碰到宋新元的脸,打开床头灯,眯起眼睛问:“做噩梦了?”
宋新元吸吸鼻子,闷闷地说:“打雷了。”
轰隆声宛如炸在耳边,冯灯用衣服擦掉宋新元的泪水,安抚道:“别怕,下雨打雷很正常,和你吃饱了打嗝一样。”
胡说八道。宋新元:“我打嗝的时候这么吵吗?你是不是嫌我吵?”
“不是,”冯灯打量他几眼,吻了他一下,“越来越爱顶嘴,睡觉。”
宋新元迷迷瞪瞪地闭上眼睛,心想,做傻子多好啊,忘记过往,撇下仇怨,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蠢样,被珍惜、被疼爱,即使这是一种怜悯,他也愿意沉醉不醒,宁可活在谎言中。
第二天,阳光烂漫,晴朗无云。宋新元起床后接到了厉明洲的电话,厉明洲催他走。
“宋新元,玩够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家?”
宋新元不满道:“我才出来两三天。”
冯灯听到宋新元的回话,扭头看过来。
厉明洲:“不短了,你难道不该换衣服了吗?”
宋新元直视冯灯,语气里含着骄傲:“换了,哥哥给我买了新衣服,他对我超好。”
宋新元指指衣柜,示意冯灯帮他拿衣服。冯灯直接将短袖套在他头上,甚至给他换了裤子。
厉明洲气得咬牙切齿:“我给你买了多少东西,你怎么不懂得感恩?”
宋新元无辜道:“好吧,那我谢谢你。”
他挂了电话,若无其事地下床。
冯灯忽然抓住宋新元的后颈,抬眸问:“你准备回去?不是打算和我住一起吗?”
宋新元试探道:“没有,就是……我要赚钱养家嘛,他说带我治病……哥哥,我是不是不正常,住在这不会拖累你吗?”
冯灯抱住宋新元,神情晦暗:“不会,你没病,你忘了吗,我昨天去看了医生,生病的是我。”
宋新元从抽屉里找出那张检查单,单纯地问:“什么病呀?这是什么意思呢?”
病情栏写了几行字,有个单词尤其突出:lithromantic,性单恋。
第63章 居安思危
冯灯没想到宋新元保留着那张检查单。他沉吟片刻,淡定道:“我得了焦虑症,这不是大病,医生说我痊愈了。”
宋新元的大学专业恰好是医学英语,在他印象中,焦虑症的英文是“anxiety”,根本不是“lithromantic”,冯灯在撒谎。他现在不能拆穿冯灯,只好关切道:“真的好了吗?那你为什么焦虑啊?”
冯灯握住宋新元的手,带他去洗脸:“嗯,你留在这里,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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