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元自然不敢有意见,毕竟他多留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的资金,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个噩耗,因为这样一来,他和冯灯同居的时间只剩四十天,但他的复仇计划毫无进展。
“很好,我也想早点与大家汇合。”宋新元强颜欢笑道。冯灯一直盯着他,发现他变了脸色,声音仍维持原样。
“好,台词都背会了么?医疗剧的台词不好记,你辛苦点,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问问冯医生,他是专家。对了,冯医生在你身边吗?”
“背会了,他在。”宋新元把手机交给冯灯。
“孔导,您好,我是冯灯。”
“哎,冯医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了,不知道你和新元相处得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对,你尽管调教。”
冯灯抬起头,撞上宋新元的目光,答道:“好。”
“等新元康复后,我想劳烦冯医生手把手教新元做手术,教他指挥助手和护士,教他给患者看病。我们那个剧本有大量手术,他要是不学会操作就进片场,必定会闹笑话,所以请你费点心。”
“您不需要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谢了,那先这样,我们有空见面聊。”
“嗯。”
孔琢最后唠叨了宋新元几句才挂了电话。宋新元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走了没几步被冯灯叫住。
“坐下。”
“干啥?”宋新元焦虑症发作,没心情理会冯灯,只想回房琢磨自己的计划。
冯灯从电视下面的橱柜里找出一个医药箱,回到沙发前,淡淡地说:“上药。”
宋新元明白,冯灯对他转变态度是因为孔琢的电话,而他努力那么久却将冯灯越推越远,不禁有些烦闷。
“你什么意思?”他坐在冯灯身边,膝盖挨着冯灯的膝盖,伸出左手,故意曲解冯灯的行为,“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千万别,我只想和你打个炮,咝——”
冯灯无视了他,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腿上,解开纱布,用酒精棉签洗掉血,沾了碘酒擦伤口,最后重新给他包扎起来。
宋新元望着冯灯专注的表情,咬咬牙,使出杀手锏:“冯医生,我好想看你穿白大褂搞我……靠,轻点,疼死了!”
“活该。”
“对不起,我错了。”
宋新元低声道歉,语气挺失落的,待冯灯包扎完,怏怏不乐地跑回卧室。
冯灯收拾着医药箱,若有所思。他发觉宋新元和他独处时总是喜怒无常,跟在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令他捉摸不透。
一墙之隔的次卧里,宋新元躺在床上,不甘心地啃着手指头。他清楚,一个人如果喜欢另一个人,不管在哪种情况下都不舍得让对方疼,而冯灯今晚反复折磨他,叫他认清事实,冯灯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了,任他哭,任他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宋新元伤心了一阵子,接下来几天尽量躲着冯灯。到了周一,赵炎的手术提上日程。只有进行扁桃体肿物切除手术,送到病理科检查,才能确定他是否得了恶性肿瘤。
手术之前,赵炎的情绪不太稳定。冯灯说手术可能导致声带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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