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偏头看他,终于明白了些,“你觉得我不懂珍惜。”
“不是。”
沈灼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谁也可以这么说长冥,包括他自己,因为长冥几乎为他付出了一切。
可他要长冥看到的却不是珍惜二字。
时隔十年,沈灼再次见到了夏钦阳,对方已经是个暮霭老人,却还是穿着龙袍,目光阴鸷地看着他,几乎叫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得罪过对方。
“你到底是谁?”夏钦阳阴沉地看着他。
“沈灼。”他干脆说了自己的名字。
“沈灼……”
夏钦阳缓缓闭上眼,低声笑了出来,而后又戛然而止,眼前阴狠,“你们到底是妖是魔?”
“瞧这话说的,我怎么也喊了你十三年的父皇,你就这般对我?放心,我不是妖魔,一个普通人而已。”
沈灼说完凑到长冥身边,笑道,“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相公,你们应当见过。”
夏钦阳喉头发出怪异的笑声,“果然,你就是当年的陆沉……妖孽……”
“别妖孽不妖孽的了,我不过惦记着身为夏重玉的因果回来做个了断,你可别被我气死了,不然我也要忙活的。”
沈灼说完也不管他脸色多难看,牵着长冥的手往殿外走去,“带你去见一个人。”
“那个女人死了。”身后夏钦阳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
沈灼扭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弄死自己的妻子你还挺自豪是吧。”
夏钦阳一噎,怒拍了下龙椅,“给我盯着他!”
纪情低头,“是。”
那边沈灼已经一路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男人在皇宫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了冷宫前。
“给你介绍下,冷宫,我当夏重玉时的娘住的地方,也是她死的地方,当然,我自已经让她转世到江湖上的一个名门大小姐了。”
沈灼找了块破石头两人坐下,将当年夏钦阳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故事讲了一遍,然后又问了句,“有什么感想吗?”
“没有。”半神大人这次特别实诚。
沈灼哼了声,表示没关系,他后面还有招,“一会咱们再去些穷乡僻壤转转,你绝对……”
“沈灼。”
“嗯?”
“回吧。”
“呃……”
沈灼有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不耐烦了啊?”
长冥倾身抱住他,“我看到了。”
沈灼努力探头看他,懵逼道,“我什么还没说你就懂了?”
“懂了。”
“可我还没装够。”
“够了。”
“好吧。”
沈灼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浅笑着问,“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天地虽广,却飘渺不定,众生虽苦,却喜乐心安。”
“说明白点,不然我慌。”
“……”
长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我活的太久,只看得到天地万物,却看不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沈灼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吧唧亲了口,“我老公真是贼鸡儿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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