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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丧后悔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他心里还有道德的底线,自己许下的承诺,怎么都不能先行开溜,至少他想得到郑少瑜的同意再离开。

但“同意”显然是没有得到了,林丧绝望的重复道:“……死也得死在他手上……”

林丧在满身伤痛中难过的忘我,没听到外面大门细碎的声响,狼憎恨郑少瑜,本身也没有看家的责任,撩起眼皮瞅了一眼俯身趴回窝内。

白正树抖出钥匙,踩着地毯上楼,推开门,一眼便看到角落里瑟瑟哭泣的林丧,他一把拍开电灯,刺眼的光芒晃得林丧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看过来,睫毛沾着眼泪珠子,配着脸上的药油,期期艾艾,让人心中的施虐欲很是翻腾了一下。

“怪不得郑少瑜总欺负他。”白正树拎着盒饭冷酷的想,“这模样真是欠揍。”

待林丧看清来人是谁,唔了一声,擦擦眼泪,不小心一指头怼上伤口。

阴影覆盖下来,一只白玉似的手拉开林丧挡在眼前的手指,白正树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他欣赏着林丧新近填上的疤痕,装模作样的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擦拭莫须有的血迹,淡淡的说:“少喻不回来了,让我帮你带份晚饭。”

他太正经了,甚至让林丧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扣让脸上蹭了东西。

白正树看够了,收回手,把沾了药油的纸巾塞进口袋,一时直起身俯视下来,见林丧好似绵羊一般低眉顺眼,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情大好的叹气,“小两口不过日子,天天打架算什么?”

林丧垂着脑袋听他训斥,并无反驳。

白正树走到床边,一屁股委在床垫上,大马金刀的岔开腿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他嘴里叼着烟边找打火机,含糊的继续发话:“你是没什么能耐的,少喻却偏偏愿意和你混在一起,他喜欢你,我不想说什么,你自己倒也拿出点诚意来,没人让你加班,天天自虐似的找活干,有时间陪陪他不好吗?”

林丧嘤了一声,点点头。

白正树训人上了瘾,点了打火机,抬眼瞟了林丧一眼,他本来便不是和善的面相,和郑少瑜一样的冷白皮,都是浅淡的瞳色,这样由下往上的翻人一眼,好似生生刮下对方一层皮来。

林丧倒吸口凉气,别扭的正了正坐姿,没听见对面说话,自己先开口说:“是,对不起。”

“不要和我讲对不起,他脾气不好,你脾气也不好?让一让他,别对着干。”

“……”林丧吸了吸鼻子,呛的想咳嗽。

白正树想起身上的另一个任务:“秀兰昨天还说起少喻,你……”他指间夹着烟对着林丧一点,似乎自己也不愿意提起这事,“有空劝他回家看看。”

秀兰是郑少瑜的母亲,姓白。

林丧咳嗽着应了,一咳嗽肚皮也跟着疼,白正树看他行为诡异,长腿一迈,有心上前查看。

林丧被猝不及防的掀了衣服,大片的乌青让白正树也惊了一瞬,他挡开林丧遮遮掩掩的手,冰凉的手背贴上那处。

比手更凉的是腕表。

白正树喜好性虐,但对单纯的暴力没有兴趣,想起郑少瑜老爹那副恶人嘴脸,猜测少喻大概多少受了影响,厌恶的几乎要呕出来。

林丧看白正树脸色不好,以为他又要借机贬低自己,忙向后躲开,他不敢提离婚的事,怕被唠叨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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