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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里没人,他看着微乱的大床,余光扫过垃圾篓里的纸团,一滴水珠划过他冷白的轮廓,滴落在他唇部的伤口上面。
跑了是吗?
戚以潦去客厅打?开酒柜,拿出一瓶酒,他想试的已经试过了,反应就是脏了两条裤子,里外都弄上了污迹。
指尖上隐约还有?年轻的温度。
戚以潦轻晃酒杯,记忆缺失了,触觉却安然无恙,他转过身,背部倚着酒柜,正对着他的窗户上扒着一张人脸。
一口酒堵在了喉头,戚以潦低咳几声,他黑着脸走过去,打?开窗户:“你在这干什么?”
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懒得说。
刚穿过来那一夜,他想先开溜,发现房间在一楼就想要跳窗,谁知窗外是个种满郁金香的院子,有?保镖把守。
现在呢,他就站在花丛里,保镖们尊敬他听他吩咐。
人生啊。
还是得活着,不活下去,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你。
茭白隔着防护栏看戚以潦:“今晚你应酬完都吐成了狗样,还喝酒,胃不要了?”
戚以潦的手穿过金属栏杆,捞住他的脸,将他带近:“我是你长辈,你平时管我都这口气?”
茭白抽抽嘴,他管戚以潦吗?没有吧。
有?一根手指顺着他唇角探入,茭白回神,他牙关一合,眼睛瞪着接了个吻以后就疑似还俗的老男人,口齿不清道:“我要回去了。”
话落,嘴一张,吐出嘴里的那截湿淋淋指关节,随意擦两下,就给塞回窗户里。
“你想回去?”戚以潦皱眉。
“不回去干什么,难不成我俩要在‘缔夜’睡?”茭白烦得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见我就跟毒发一样,随时都能暴毙身亡。”
戚以潦沉默了一会,温文尔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
茭白啧啧:“现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还想尽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离?”
虽然他知道昨天戚以潦刚醒,新生儿时期,受戚院长引导的影响较大,现在已经醒了有?几十个小时了,越发稳定,状态各?应对感情的方法肯定不会一样,但他就是要来两口。
“你非要疼,那你就疼吧,疼狠了,别怪我。”茭白说着就离开窗前。
戚以潦看着在郁金香丛里穿行的身影,喉间的酒香都窜了火气,他找的真的是小男友,而不是祖宗?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戚以潦一边转身往客厅走,一边接听:“阿枕,有?事?”
章枕压制着情绪:“刚刚我接到白白的电话,他说晚上不回来,还说要在‘缔夜’陪你。”
一副和诱拐自家孩子的不良少年对峙的家长口吻。
戚以潦:“……”
“三哥,白白还不是你的人。”章枕很严肃。
“嗯。”戚以潦去开门。
章枕也听见了敲门声,他沉沉道:“我知道三哥你天赋异禀,准备不充分还是别……白白有过不好的经历。”
戚以潦开了门,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话是问的章枕:“什么?”
“跟沈寄有?关。”章枕的气息快了几分,“那都是去年的事了,过去了,我不想口述,你也别打听,等你想起来了就知道了。总之你如果真要做,尽量别让白白疼到。”
戚以潦无奈道:“阿枕,你就没考虑过我的身体情况?我能做?”
章枕噎住。
“少胡思乱想,早点睡。”戚以潦挂断,他的目光跟随在客厅转悠的人影,“别转了,洗澡去。”
茭白往浴室走:“我明天要军训,七点半前就得到校……脖子后面被你咬的地方要贴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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