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撒娇。
茭白不是他哥,无动于衷:“这就疼了,弄装,我可比不过你。”
齐霜两只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傻了,下一刻就挣扎起来:“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对黄桃过敏,你想要我死!”
“我要是真的想你死,就不会喊人救你,”茭白把他往床被上压了压,“有些事,不用挑明了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话……”
“哥!哥——唔……”
茭白捂住齐霜的嘴巴:“我以为你让你哥的秘书在外面等,是要跟我一对一,不想第三人在场。”
齐霜安静下来,他用眼神求饶:你别捂着我,我们好好说。
小少爷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很动人。
茭白将捂着他嘴的手撤开一点:“我有个买卖想和你谈。”
齐霜恶意的谩骂声喷上茭白还没完全拿开的手心:“不谈!滚!杂毛土狗!”
叫土狗就算了,还他妈是杂毛的,这能忍?茭白抄起被子闷住齐霜的头,冷笑:“你猜,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根本不是想做她儿媳,而是打的……”
被子里的齐霜疯了一样蹬腿挥胳膊。
茭白收拢被子,裹紧齐霜,对着他的耳朵位置说出一个人名。
第6章
齐子挚会通过掌握到的信息,理性分析弟弟过敏是巧合,齐霜作为当事人却不会那么想,因为他心虚。大哥不知道他昨晚傻逼逼的亲自开车去缔夜蹲点,想撞死王初秋,他没失忆,清清楚楚记得自己那个时间段的妒恨疯狂。
齐霜在医院醒来就理清了头绪,他确定王初秋有备而来,对方不知怎么察觉了他昨晚蹲在“缔夜”附近的意图,又从哪得知他对黄桃过敏,半夜趁他睡着报复他。
王初秋这个人深藏不露,平时都是装的,他能知道外界不知道的,说明他有底牌。
齐霜决定先稳住,按兵不动。
可他一见到王初秋,就下意识想象对方往他嘴里哈气,他一反胃,脑子就昏了,开场白就没按照预想的方向走。
再后来,他从王初秋口中听到那个名字,怎么也没料到家里人都不知情的事,为什么会被一个人外人发现,他遭到了巨大的刺激,彻底失控。
完全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了。
齐霜尖叫着挣脱茭白的控制,疯了样窜起来,有点长的指甲往他脸上抓去。
茭白有准备,没费多少劲就再次压住了齐霜。
“你神经病啊!”齐霜哆嗦不止,“你敢污蔑我,还把沈少爷扯进来,我会告诉先生的,你死定了,王初秋,你完了!”
茭白轻飘飘道:“下次不要跟别人睡一张床了,你说一堆梦话,说个没完。”
齐霜因为愤怒而发红的脸颊瞬间失去血色,他强自镇定:“放屁,我从来不说梦话!”
小少爷垂下眼睛,身上有杀意,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茭白对他笑:“我录下来发给了我信得过的朋友,如果我出事,那份录音就会出现在沈寄跟老太太手上。”
齐霜攥成拳头的手指一抖:“撒谎,我不信,有本事你放出来给我听听!”
茭白只有金手指,没有录音,放个屁放,他看齐霜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怜虫:“你塞在沈少爷课桌缝隙里的纸条不知道还在不在,要不我找个时间替你去看看?”
齐霜脸上的血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真的说了梦话,连纸条的秘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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