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兮鸣:“……你这是为他辩解?”
“不是不是,你先别生气。”乔兮水挥挥手,示意他先冷静,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杀你同门袍泽还欺师灭祖,然后还三番五次的上门伤你,在你面前杀门徒,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奇怪么?”
方兮鸣被他拎着旧账翻揪着伤疤撕,脸上已经没有多少好表情了。阴森森道:“哪里奇怪?”
他正欲发作,要大骂安兮臣,乔兮水就道:“他有能力杀你师尊,也有能力屠遍山门上下,为什么放过了你?”
方兮鸣一怔。
乔兮水接着道:“且这一年里,他无数次能亲手杀你,但每次都是把你打晕后走了。这是命大能解释过去的?他又不傻,不知道探探你气息?”
“他故意放了你那么多次,你还以为他想杀你?”
“你不要只记着那些仇。当年他走了几日,回来性情大变……”他顿了顿,道,“我一个外人,其实没资格说这些。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
“你不要只看到山门萧条,也别只看那些仇。”
乔兮水怕言多必失,抿了抿嘴,最后道,“我相信他,他没有真的想杀你。”
“那我走了。”乔兮水讪讪道,“方掌门,保重。”
方兮鸣脸色越来越黑,乔兮水不敢多呆,连忙一溜烟跑了。
跑的时候衣服下摆太长,他险些踩到衣服绊倒。
乔兮水心里暗骂一声,伸手抓起衣服下摆,活像提着裙子似的,就这么跑走了。
他一边滑稽的跑,一边心里暗暗想。
坏事了,刚才安兮臣有没有偷听?他要是都听见了,晚上我可怎么解释啊?
*
——值得庆幸的是,安兮臣没有听。
演武场外有一圈高高的石墙。似乎是从前战乱时建起的,那时候派箭军在城墙上防守,而那边也有一个高高的瞭望塔,旁边还有烽火台。
安兮臣靠着石墙,抬头看着天空。他没带任何遮面的东西,面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他仰着脸看天,仰的脖子发僵。叹了口气低下头来,伸手揉了揉脖子。
他刚低下头,就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头骨。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就那样脸对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他低下头来,头骨便咯咯笑出了声,有些渗人。
安兮臣刚注意到它时,双肩惊得抖了一下,但既未惊叫出声,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向旁边撤了一步,和它拉开点距离,皱了皱眉,不悦道:“做什么。”
那头骨道:“跟我来。”
说罢,它飘走了。安兮臣又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上去。
头骨带他远离了演武场那边的人山人海,走进不远处的林中。
又穿过长草稿木,他扒开残枝败叶,看见了倚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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