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也一夜睡到了月上西窗。这时,他隐约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什么动静——似乎是有人想破窗而入。
是什么人?难道这偌大的森严皇宫里,竟然还来了小偷?
而那小偷胆子似乎还挺大,已经开始堂而皇之的撬开窗户的插销,妄图进到屋内来。
慕晚舟一下就清醒了,正要召唤孙剑,却听见伴随着格子窗被抬起,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却是萧骆北的声音。
“阿北!阿北!”慕晚舟翻身下榻,急急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想起来了,此前陆逐川帮他修窗户的时候,顺手给他的窗户上安了个跟从前在西域都护府时一样的机关。他当时说过,若是有人想从外面破窗而入,便会被插销里的机关射中。
门外一片银白月色,将院中照得绮丽迷离。只见窗下的地上,斜躺了一人,正捂着胳膊,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
“阿北,你怎么样了?!”慕晚舟见他伤得不轻的样子,不禁心疼极了,连忙奔了上去,想把他扶起来看个究竟。
要是伤到要害,那得赶紧传御医啊!
谁知刚刚拉到他的胳膊,便被对方一把用力拽了过去,牢牢箍在怀里。
萧骆北浅浅笑着,丢掉了握在手里的暗器。
“你!”慕晚舟瞪大了眼,气恼极了,“你这骗子!流氓!”
“朕是流氓!”萧骆北不怀好意的笑在月色下显得又坏又痞,但目中却是满满深情,“但你还是这般担心朕……”
慕晚舟被他戳中心事,又气又恨,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他。
“晚舟、晚舟……”萧骆北趁势将他压住,压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你还在生气吗?朕在门口等了许久,你都不肯原谅朕。那朕以后都不吃醋了,行不行?”
慕晚舟瞪他一眼:“你说什么?!你敢……”
但想到他一直默默守在门口,心中又觉得一阵暖意和心疼。
“好、好……”萧骆北爱恋的吻上了他的唇,“那醋照吃,但你不要把朕关在门外好不好?见不到你,对朕是最大的折磨……”
慕晚舟在心里暗笑,嘴上却淡淡道:“才多久不见,你就这般耍无赖……”
“一刻见不到都不行……”萧骆北连连吻着他的耳垂、脖颈,在那里带起一阵阵令人酥麻的情潮,“你说说看,当年萧四这样中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般担心?”
慕晚舟无奈的斜眼看他:才说了不吃醋,马上就忘光光。
这个混蛋暴君,为什么连遇到机关暗器这种事,也跟萧沉影那般雷同,又给了他一个理由来吃醋。
他们俩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但慕晚舟却懒得继续想了,抬头以嘴唇热烈的堵住了萧骆北那喋喋不休吃醋的嘴。
深爱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身边,两个心跳重叠在一起,为彼此搏动、为彼此热烈。
这是多么难得的事——世上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这样一个倾心相爱的对象。
又是多么让人觉得心痛的事——有时候,并不敢相信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为此觉得心脏揪紧般的疼痛。
这便是爱的终极模样:幸福着、痛苦着;满足着、不安着;互相吸引着、依恋着,拥有过对方最美的瞬间,也看尽了对方最脆弱、最恶劣的那一面,却还依然选择继续携手。
慕晚舟终归感到庆幸,庆幸自己与萧骆北从互相憎恶、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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