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影又说了下去,声音平淡的好像不是要揭开自己身上隐藏多年的伤痕:“我父亲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好像是在一次打斗中不慎受了重伤,从那以后他的脾气就变得很糟糕,动不动就摔打辱骂,我有一次被他打的就像一条狗一样,爬都爬不起来。只是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些药物,每日服用后据他自己所说极大的缓解了疼痛。“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被折磨的日子到头了,没想到他之后变本加厉,为了那一点点的药物倾家荡产,母亲跪下磕头求他都没有用。他最受不得热,寒冬腊月也穿着单衣和木屐。性子也越来越不稳定,每次他发泄完怒火我的母亲,我,还有须玛,都会在床上躺三个月。最后,我亲眼看着我的母亲被他打死了,血流了一地。后来,我被师父选中了,师父不让我管那些事,只把我关起来好好练武,听说他后来死了,仵作说是他吃的药物有问题。”
席影说到后来,脸上的表情平静到漠然,像是戴上了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将所有的内在都隐藏了起来,许琛纶却觉得他可以透过席影的表情看到那个在他心底挣扎痛哭的小席影,无助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还是躲不开人间的黑暗。
许琛纶伸手将席影揽在了自己怀里,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要不到糖正在伤心难过的孩子。
席影的身子却连一丝的颤抖都没有,他窝在许琛纶的怀里轻轻吐气,叹息一般说道:“阿许,你要是早点出现,该有多好。”
那样,是不是就会有一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将外面的风雨尽数遮挡,让他无忧无虑的缩在角落里?席影蹭了蹭许琛纶身前的衣服,不切实际的想着。
许琛纶安抚他的手顿了顿,又轻轻的拍打。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反倒是席影笑了出来:“开玩笑的阿许,我心里清楚,事情都过去了,没有什么就接受与否,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是我该承受的。”
“嗯。”许琛纶轻轻应和了一声,他知道。
他知道席影没有这么脆弱,他是一个务实的人,也不会有那种天真烂漫的想法。
我只是,心疼罢了。
许琛纶在席影看不到的地方眼中流露出一点哀伤。
☆、医圣和他的魔教教主18
就目前而言,高明旭不可能不知道须玛的存在,许琛纶觉得很大的概率就是高明旭不但知道须玛的存在,还极有可能就是将须玛变成傀儡的主谋。当然,高明旭也有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的,但许琛纶觉得这个可能的概率极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一个创下凌化山庄这般势力的人,可能对周围的一草一木不甚了解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像是这种白手起家的人都绝对的老练,要说高明旭他发现不了自己身边的异样,许琛纶是绝对不相信的。
现在,只要再找到庞南建了解一下当时凌和云城绑架案的具体情形,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说的。许琛纶觉得一个谋杀魔教教主的案件发展至今,已经够让人心累了,他不想再生出旁的麻烦事。
许琛纶翻弄着手中的这本古籍,这本书是许琛纶的祖师爷抄录下来的,真迹已不知去向。它当真是十分老旧了,不但是这一页的炼傀术,就是不少地方都是残页。许琛纶用手轻轻点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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