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要了，”alpha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轻揉了一把，“最近学习太紧张了，每天都睡不够五小时，再折腾一晚你受不了的。”
“但……”
他话音未落，alpha已经抽身起床。
简星艺还躺在床上，有点茫然：“你干什么去？”
“我去做套卷子，冷静一下。”
简星艺下意识地喊一声：“回来！”
沈夜然回头，见他抓着被角一脸苦恼：“也给我拿一套卷子来！”
两人各肝完一套卷子，心里的火才被浇灭得差不多了。沈夜然搂着简星艺躺到了床上。
简星艺心里既有久别胜新婚的激荡，又有刚刚那套ABC的残影，人格正分裂着，哪怕被沈夜然拍着背哄，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沈夜然，你有想好去哪所大学吗？”他突然问。
沈夜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一边轻轻拍他哄觉，一边低声问：“你呢？”
简星艺滚进人怀里，伸手搂住了alpha紧实的腰，“反正我不要异地恋。”
“好，”沈夜然吻了吻他的额角，“都听你的。”
进入高中生活最后的半年，每个人都拧紧了弦。教室黑板右侧进门处的公告栏上贴着高考倒计时的日历，每天晚上放学时，学委王月衡就上去撕掉当天的那一页。
又少了一天了。
日历上是鲜红的数字：99。
从三位数到两位数，最后，再到一位数。
高考前三天，省实验终于放假了，让他们回家自主复习。
“不要紧张不要忧虑，注意饮食和休息，考试那天早上不要喝牛奶啊，那是促睡眠的，喝豆浆就可以了……”
讲台上，老蒋还在老妈子一样的苦口婆心：“待会先到操场上拍毕业照，拍完照就解散了。”
一群人嬉嬉哈哈地下了楼。
“好，（三）班的同学，一会儿轮到我们拍照了。”蒋伟国指挥着，“来，先准备一下，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女生们可以化点儿淡妆。”
女生们有点羞涩地笑着挤成一团，偷偷拿出口红来，互相帮忙补妆。
沈夜然帮简星艺整理校服，再理顺他头顶翘着的那一缕小呆毛，朝他笑眯眯：“星爷好帅。”
陈康凑在旁边笑：“星爷好帅。”
夏宇赶紧表白：“星爷好帅。”
赵梓榆个逼不跟着排队：“哈哈哈哈……”
蒋伟男看班里的学生还在打打闹闹，稍微提高了声音：“三班的排好队，轮到我们照相了。”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学生们往台阶上走。
前两排女生，后两排男生，位置是按高矮顺序站的。一群人嬉闹着把简星艺和沈夜然往中间推。
王月衡一边推简星艺一边笑着打趣：“学海至尊，星爷屠龙，号令实验，莫敢不从！夜神不出，谁与争锋？”
蒋伟国一眼就看出他们想玩什么花样，又看看简星艺和沈夜然，心下更是了然，抿嘴一笑，任由他们去了。
第一张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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