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无可恋地趴倒在床上,抬眼看向进来的简星池。
简星池身后,是嬉皮笑脸的慕景。
“好点了吗,小朋友?”慕景放下手中的果篮,走到病床边,笑嘻嘻揉一下他软软的头发。
“嗯,我没什么事,医生说是皮外伤,缝了针好好休息,大概两个星期就可以拆线了。”
说着,他乖乖地向慕景道谢:“慕景哥,这次谢谢你救了我。”
“跟我还客气什么,”慕景哈哈一笑,眼光不经意地瞟过简星池,“都是自家人嘛,哈哈哈!”
简星池翻个白眼,没搭理他。
“……慕景哥。”简星艺直勾勾地盯着慕景,“那个谁……”
“你想问夜然吧,”慕景了然地笑了笑,“他进入易感期,自己在老房子隔离呢。”
简星艺眸色暗下来。
沈夜然……真的是一个人哪。
简星艺努力克制,努力自持,努力不露出任何异常。
但眼尾还是忍不住红通通的了。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mega的发·情期,有抑制剂可用,沈夜然只能硬扛,或者,omega的信息素安抚。
可是,他为什么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呢?
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他吗?
简星艺拿起了手机,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刚才那条又乖又软的撒娇上。
沈夜然连微·信都没有回他。
“慕景哥,易感期……难受吗?”他低声地问。
慕景沉默了几秒钟:“对于易感期的alpha,世界就是黑色的。夜然一直自控能力都特别好,所以一到了易感期,alpha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就在他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记得高一那年他易感期刚好和我一块去参加野战实习,完全跟野兽一样,一个人把对面部队的抢滩人员全干翻了。”
慕景停顿了一下,沈夜然当时一身戾气满手鲜血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神色凉薄而冰冷,平日里被压抑过度的本能,在这个时期宛如褪去束缚的猛兽,肆无忌惮地撕裂了牢笼。
饶是他看见沈夜然当时的模样,也不觉心里一悸。
而这次受了简星艺被挟持事件的刺激,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你要相信夜然,他能挺过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连信息也不回?”简星艺有点委屈。
“因为他怕。”慕景拍拍捡星星的脑袋。
怕被疯狂的思念吞噬,怕失控到无法自持,怕被可怕的欲·望彻底压垮。
简星艺趴回了床上,把头埋进臂弯里。
五天后。
简星艺站在老房子门口的时候,黑沉的天空压抑着乌云,闪电刷地划破长空,雷声在远处闷闷地滚动着,空气中都漫散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大雨眼看就要来了。
他穿着短袖,觉得有点儿冷。
打电话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他再发信息过去。
黑白酷哥:我到老房子了,你出来开一下门好不好?
黑白酷哥:快要下雨了,我都没有带伞,你出来一下下嘛。
不自觉间流露出了委屈的撒娇。
他听见屋子里一阵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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