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地附带几张图片。
一只脚蹬着我小腹,“我”握住脚踝,脚踝上一圈黑色的铁链纹身,铁链间长出几朵红色的花。
没过耳朵的黑发,“我”握住一段脖颈,黑色的皮带链一端握在我手里,另一端系着脖颈上的项圈。
白皙瘦削的身体被“我”扣在怀里,背贴在我的胸前,“我”从前面拍下去,依次能看到覆着薄削肌肉的胸、瘦削的腰腹、我从腰后伸出握住他下身偏向一边的手、并拢的长腿,腿间另露出一小截暗红色的阴茎,饱胀的龟头贴在大腿内侧,那腿间满是乱溅上的浑浊的白色液体。
每一张上都有我的手,露出大拇指上那个定制的戒指,似乎一再强调我就是照片里的人。
我心想其实还不如最后那张色情图来的可信,好歹这根鸡巴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他妈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是我的来。
狐朋狗友的医生给我介绍的心理咨询诊所不在本市,我在网上查了下,是间小有名气的私人诊所。
我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连夜飞过去了。
私人诊所挂在个人名下,只有一个医生,姓辛,年纪不大,气质十分温和。
诊所的环境很放松,我捧着温水坐在沙发上,用尽量隐晦的语言向辛医生描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小黄文奇遇记,但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晦涩,含糊过去了小黄文的内容,剩下的部分就像拆的七零八落的破玩偶。
辛医生,不愧是专业的医生,一看就和L那种没见识的直男不一样,听的十分认真,时不时还微笑点头,一副完全信了我的鬼话的样子。
就是我总隐隐约约感觉他看似一派信任地倾听表象下,好像还在夸我“牛逼”。
这事儿听起来假的有那么厉害吗?好吧,是有点假,我也很绝望。
辛医生听完我的鬼扯,十分礼貌的问我:“我能看一下你的备忘录吗?”
我:……
讲道理,我觉得给作为一个gay,给一个同为男性的医生看同性小黄文,有点像性骚扰。
但我又不能拒绝。
我如果不给他看,大概可以等同于我对别人说“天上有头牛”,人家问“哪儿呢”,我说“嘿嘿,不给你看”。可能辛医生转头就会把我介绍回医院精神科。
我打开手机,挑了篇没有照片,描写没那么露骨,次数比较克制的递过去。
辛医生略略扫了几眼,递还给我。顺口一句:“文笔不错。”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就拿出一个黑皮笔记本和笔,翻开,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恢复成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偶尔开口问我几个问题。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上上个月的13号。”
“来的不算晚。”
“有过病情比较严重的入院记录吗?”
“十六年前有过一次,脚踝严重扭伤,再然后就是一年前,遇到抢劫,内脏有轻微受损,左腿有贯穿伤口,没感染,头部缝了针。……但在医院检查并没有对记忆产生影响,我能很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到现在的事。”
“大家都这样说。”
……我怎么觉得这医生在找茬啊?这是把业余爱好相声带进来了吗?
“你说在监控里看到自己多次出门,对自己去了哪有猜测吗?”
“没有。要不是在监控里看见,我都不知道自己出过门,这会不会是那什么人格分裂啊?”
“不会,人格分裂很复杂的。”辛医生把目光从本子上移开,直视我:“卓先生,如果按照你说的,很可能存在有人故意使你意识不清醒并与你发生性行为,为什么你不选择报警抓住那个人呢?”我总感觉他在“报警”两个字上刻意咬重了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报警”这个词异常敏感,下意识地拒绝:“不可能……”不能让人发现他。脑海里莫名的声音先一步回答,我一愣,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定了定神,换了一个理由,朝辛医生无奈地笑笑:“我没有证据,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医生你一样,相信我不记得自己确确实实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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