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等到L的回信,先等来了几天之后出现的第二篇小黄文。
大大咧咧躺在我的手机备忘录里,续集,情节衔接流畅,描写香艳露骨。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回我可没喝酒啊,昨天的事儿记得清清楚楚,回来洗完澡就睡了。那这哪来的?总不能是我憋太久没撸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我打开手机浏览器的历史记录,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小黄文网站。干脆打开电脑复制了几句小黄文里的内容搜索,跳出来一溜带十八禁图片广告弹窗的套娃网页,重合的红字没几个,倒是有不少我没见识过的少儿不宜名词。
我怀著作死的好奇心万分后悔地点进了一个链接,接着冒着长针眼的风险控制自己的表情匆匆浏览过各种带着伦理称呼和非人类尺寸姿势的黄文大全,深感人类对工具应用能力想象力的丰富和变态程度的无下限,这他妈看了能硬?不吓萎了我就管他叫爹。
我怕再看下去病毒可能会报废我的电脑和大脑,赶紧点开L以前给我安的杀毒软件,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程序,检测的同时它开始播放金刚经,力求同时给我被玷污的电脑和心灵杀毒。我怀疑它是检测到病毒来源的网页类型才这么干的,我被包围在“般若波罗蜜”中,深感自己六根不净罪恶深重,仿佛下一刻就能坐化飞升。
我在四大皆空中冷静下来,重新打开手机备忘录,里面“我”重遇美人后两人一拍即合的激烈战况描写是如此正常,“我”情意深深,美人儿含羞带怯,洗涤了我重金求的没看过的眼睛。
可它写的再好,也不能掩盖它两次凭空出现在我手机里并且搜不到来源的事实。
作为一个坚定的现代无神论者,我并没有古代话本里赶考书生跟莫名出现的艳丽女鬼春风一度的色心和胆量。
那这小黄文八成是不知道谁盗进我手机端搞进来的,我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年头,到底是色情文学行业竞争激烈到需要自学黑客技术来营销了,还是商业对手放弃了挖墙脚盗窃信息竞标内定绑架敲诈勒索恐吓等一系列合法非合法手段,改用这种隐藏证据委婉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了?怎么的,合着难道是想通过让我阅览小黄文一硬擎天对字狂撸精尽人亡来暗杀我这个竞争对手?
那这家公司的老总一定脑子很有趣。
我惋惜地看着手机里毫不知情的小黄文,它们那么无辜又可怜,都因为跟了个脑子有趣的主人,连自己是在披着“最后的马甲”都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每天都要起来换内裤的年纪了,小黄文对我的吸引力也早从异极磁铁变成了路边野花,这两朵不过尤其好看一些。
可惜它再娇艳,又能给谁看呢,注定得毁在不近男色的方丈L手里。
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有种痛惜英才的感觉。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多了一篇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周六中午。我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就有把重要事情和日程记在备忘录里的习惯,小到考试大到酒局,以便用来提醒自己留出足够时间充分准备。那天前一晚夜里公司有应酬,我被摁桌上…
第02章
我掐着点给L拨了个电话过去。
时间选的很好,遵循昼伏夜出作息的高手正处于刚清醒还来不及暴躁的边缘。
我抢在他骂人之前开口:“你听我说,我上次给你讲那个,我手机可能是被人动过了,不知道泄露了什么信息,你醒了尽快帮我追踪一下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
开玩笑,高手的起床气不应该是我等凡人承受的。
挂完电话,我点开微信回完消息,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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