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脑袋和梳妆台碰撞,这个妄想逃跑的女人发出惨叫声。
“我真讨厌你们这张嘴。”
她幽幽说着,原本冰冷的脸上浮出一丝微妙的笑意,软声说:“除了会讲脏话,贬低人外,你们长这张嘴有用吗?”
“就因为我长得好看,拿了女三的角儿,你们就嫉妒成性,说我坏话?”
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原本因掐脖、摁头带来的戾气缓缓消退。
她看起来和颜悦色多了。
但在直面她的女演员眼中,她此刻的温和比方才的凶狠还要可怕。
因为她不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泪水蒙住她的眼,女演员发自内心地恐惧,她的身子轻轻颤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的不按常理出招!
哪有人听人讲坏话就直接上手打人的?
严永妄并没将自己掐脖、摁头的行为定性为打人。
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分寸了:朝倦这个身体,除却貌美这个特性外,还有个和男性身份相差不大的力气大。他以前并没有在成为“朝倦”时做过太多体力活,只健过身,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耐力好、体力足,倘若和男人掰起手腕来,也是不输。
父母在知道“朝倦”有着不错的力气后,也是放了心。
这个社会上,女孩总是要比男孩艰难一些的。
他们希望他不管是作为男孩,还是女孩,都有着不被人欺负的本领。
因着天生力气大,他在掐住女人脖子时,还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柔了些许。只是这女的自己做贼心虚,加上情绪起伏,才惊魂未定,呼吸不稳。
另一个女的,纯粹就是她逃跑的速度太快,他一时间反应不来,直接背身,依照第一感觉摁住她的脑袋,稍微使了点劲,没让她跑出去。
和梳妆台碰上后,他一瞬间有点心虚,侧头看了下那个也已经涕泗横流的女的,发现她脑门没有明显印记,也松了口气。
这么一对付下来,严永妄心里的气已经散掉两分。
他说着自觉很温和的话,收敛冷漠,甚至还弯眼微笑,开始教育起她们。
他不太擅长这种活计。因为从小到大,他因着家世好、长相英俊,不知道被多少人喜欢。他从没听过这样污言秽语的闲话。
喜欢他的男孩总是说他可靠、英俊、是天菜。
喜欢他的女孩大多说他冷淡、性·吸引力极强。
喜欢他的人多,讨厌他的人当然也有,可碍于家世,也没有人傻到会在不安全不保密的地方说人闲话。
这是严永妄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针对他的闲话。
用词肮脏,充斥着女人的嫉妒心。
他在这一瞬间,有些恍然地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他的生活限制了他所识之人。
“对不起……”
那个被摁头的女的低声道歉,她的眼睁大,红红的,眼泪蜿蜒落下,在台面上留下痕迹。
“同样都是……女的,倘若我要说你们的坏话,你们会高兴吗?”
被掐脖的女演员没想到面前的女人会温温柔柔说出这句话。
她说话时候语调轻柔,仿佛是个很好的老师,轻声教导着不听话的学生。
教她们要懂得尊重人,要明白说坏话是个很不好的行为。
她在这样的温柔之下,心脏跳得越发快,眼泪也流得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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