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狠狠剜自己老公,“你无聊换窗帘干什么!”
周常德哑巴吃黄连。
识相地没提窗帘这事还是她自己催着换的,拍拍儿子的肩。
“前三十,好好干。”
然后周什一就疯了。
自从二调,谢初鸿除了给他解答问题跟他说说话,平时几乎不闲聊,最多最多也只是在吩咐他帮着分担排队找来讲题的人时多说两句。
先前睡一起,谢初鸿不理他,他晚上也能亲亲抱抱有个念想,现在房也分了,周什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人、声两空。
他都想不通谢初鸿怎么可以这么能忍。
刚开始为了找谢初鸿说话,芝麻大点的东西搞不懂也要缠着人颠来倒去地问,唐主任的数学试卷有一张算一张,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浪费。
但谢初鸿脑袋瓜比他灵光,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疯。
所以周什一找问题还得落到实处,问得有质量。打完所有基础常规题的主意,只能把视线转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按往常的战斗策略,他根本不花时间管这难搞的几分,全用来检查前面。
但现在为了跟谢初鸿多说几句话,周什一不管了,手里有什么就扒拉着问什么。
第一遍听不懂,就让讲第二遍。
伊铭眼睁睁看着这人从最初现学现卖,到后来能变通一二、帮人讲新题,直呼“魔幻现实主义”。
三月月考出成绩的时候,池澈人远在北京。
看到他们发到群里周什一飘上六百的总分,学不了文化课的紧迫感瞬间上来了。
-“真就连什一都要抛弃我了呗,等我后天考完光速回去”
但六百分本人并不快乐。
三月月考难度比二调小不少,分数通货膨胀,他涨,别人也涨。
就算总分真上了六百,也只刚刚考到年级第三十。
是达到谢初鸿的标准了没错,但谢初鸿躺回他床上第一天就又说。
“那四模前二十吧。四月模拟考如果没考到前二十,我继续搬回书房,感觉你自己一个人睡,效率还挺高。”
周什一:“?”
周什一:“我效率高不是被逼的?”
“只是让你一个人睡觉就能提分,还有比这更美的事?”谢初鸿诚恳,“感觉我应该直接提前......”
“不不不前二十吧,四模前十太离谱了,太离谱了......”
周什一现在被折磨得完全丧失鉴别可行性的能力。
秋芸第二天在餐桌上听见两个儿子“复合”,定下的又一个目标,看向周十一眼睛都直了:“......你疯了?”
周常德难得开始理中客:“排名是金字塔,分数越往上,进步越难,不要因为前面起点低,对后面期望太高了。”
死者表示情绪稳定:“我现在没期望,只是不想一个人睡觉。”
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月考不能让他落单,四模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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