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仰脸望他:“我找主管打听过了,再过两个礼拜你就不来唱了,我想追你!”
底下事先“埋伏”好的同谋,立马伙同吧里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起哄了起来,此起彼伏全喊着“在一起”。
谢初鸿有点被气笑了,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人脖子上还戴着条金链子:“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就想追?”
那大哥自认幽默地呲牙一笑,憨厚里透着不好惹:“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谢初鸿一番权衡,确认大概率是个说不通的,果断放弃浪费口舌想找他们主管,结果他才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朝这边过来的白斯明。
“他不会告诉你的。”白斯明没戴眼镜的面上丝毫找不出平日对学校的温和,气压低得像带着冰碴。
撇开私情不谈,这里毕竟是酒吧,哪怕出于班主任的责任,他也会尽可能到席谢初鸿驻唱的所有场次。
谢初鸿几乎是眼看着跪他脚边大哥垮的脸,也不透着了,直接明摆着不好惹,白斯明又属于瘦高的类型,两人摆一起“高下立见”。
大哥嗤笑:“你是他男朋友?”
白斯明连个眼角都没分他,抓上谢初鸿的手腕想带人离开。
但人家费心费力整了这么一出,能随随便便让你把人带走?
谢初鸿刚被白斯明牵下舞台,那大哥便在身后说了。
“我警告你,你把人放开啊。”
“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都打听过了,他压根就没男、你还走?”
“你他妈不听是不是!操!”
是的,白斯明没听,一句都没听。
然后场面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最先动手的,是那大哥在底下看热闹的朋友,觉得白斯明嚣张过分了,按住他的肩膀就是抬手一拳。
事情发生太快,随着被大哥撒手抛开的玫瑰从包装里散了漫天,那帮人围上白斯明想动手,谢初鸿耳边忽然便响起了瑶姐的话。
手比脑子快,加上昨天那次,谢初鸿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从旁边人桌上顺上一瓶啤酒,便跟着收紧的包围圈重新回到了台上,当玻璃碎片在动手想往白斯明脸盘揍上第二拳的人脑门上炸开时,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谢初鸿自己。
他低头在自己手里残破的酒瓶间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放下凶器举起双手道:“……抱歉,我看你们打我男朋友,一时有点激动。”
大哥终于是怒了:“你哄鬼?你们两个在酒吧里就没说过话!主管说你根本没男朋友!”
谢初鸿尽力忍了,但没忍住。
这人嗓门一大,他血压就高,脾气跟着也上来了:“按你这个意思,就是非得答应你?”
“哥、哥?我头上好像流血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不讲道……”
“你讲屁,讲还动手?把我男朋友打坏了你赔吗?”
“哥我……”
“去医院把单据留好,明天瑶姐给你报销。”谢初鸿不等那人说完,便从裤兜掏了支笔,气势汹汹地,“我给你写我男朋友电话,如果瑶姐没理你,想找我,先找他。”
白斯明:“?”
白斯明:“你会背我手机号?”
“随手就背了。”谢初鸿飞快写完,就把那满脑袋啤酒,其实半滴血没流的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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