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逐渐败入弱势,鬼主并不傻。
——他意识到郁承期是故意在将他逼入险境,想置他于死地!
他无端讥讽地笑了声,竟有种猖狂。
郁承期抬手朝他炸起数道阵法,掀起阵阵狂厉的风,眉眼阴狠,浑不在意地沉声讽嗤:“你倒是还笑得出,是怕自己死得太痛快?”
鬼主吃力地躲闪开,满脸堆积的褶皱将他衬得更加癫狂恣意,哈哈大笑,笑声令人极为不适:“死或不死,本座早就无所谓了……”
“当年吟风和经棠死得不明不白,仙魔两界在本座的挑拨下又对立了那么多年,积攒了那么多仇恨……因为本座,鬼界这三十多年来得以喘息,脱胎换骨,已经从你们两界身上得到了那么多东西,本座早就心满意足了!如今就算死了,又如何?”
郁承期冷冷眯眸盯着他。
鬼主神态安然自得,仿佛已然圆满,早就变得无所惧怕,凉飕飕地笑着对他挑衅:“傻小子,你可真是天真啊……三十年前,仙魔两界仇恨的源头虽假,可这三十年来的血海深仇却是真的!”
“你尽管杀了我报仇罢,看看本座死了,这些仇恨会不会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你终究已经挽救不了了,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呢?”
郁承期漫不经心,讽刺地嘲他。
“就算这些仇恨无休无止,跟本尊要杀你有什么关系?”
郁承期笑了下,剑动狂澜时,凛冽剑光掠过他的眼,竟令鬼主看出几分面目可憎的轻蔑讥嘲:“本尊想杀你就杀你,谈什么前仇旧怨……都是公报私仇罢啦。”
利剑飞掠,瞬息炸碎层层岩石。
在他蛮横的攻击下,鬼主狼狈地翻了个滚,沾了满身泥土。
他面色重重扭曲了下:“你……”
郁承期掠至一处峰峦的顶端,金纹黑袍猎猎翻飞,在天光下泛着流波肆意的金流,懒洋洋瞥着横在手中的。
他看起来分明笑着,眸底却浸满寒意与鄙薄,眯眸继续道:“鬼主真是大公无私,为鬼界谋算了这么多,竟也没想过安度个晚年,这么死在本尊的剑下都无所谓?”
郁承期戏嘲又怜悯地笑他,歪了歪头,嗤道:“……可惜啦,本尊不像你。本尊自私得很,真不知你劳苦半生,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究竟有什么可满意的?”
“蠢极了。”
他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几个字无比讽刺。
鬼主骤然脸色难看,因怒意致使那张脸看起来极为丑陋。
他缓缓站起身。
眼珠紧盯着郁承期,忽然又扯出一丝冷笑,故作思忖道:“……私仇?不错,从你的角度而言,我们的确有私仇。”
“没办法,这些虽然都是前人的恩怨,但如今你们若想凭借这个来和解……呵呵。”
鬼主唇角有血滑下来,刻意轻松地勾着,眼神却带着怨鄙,看起来有些扭曲。
“当年是我鬼界挑拨离间,但你们的又手段高明到哪去?嗤……这次是你们打着报仇的名义,以多欺少在先,就算赢了,也绝不算我鬼界输你!”
“何况,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胜得了鬼界?”
他忽而勾出个阴森森地笑。
幽暗的眸子泛着险恶的光泽,姿态犹如一个胜利者,缓缓直起了身。
“你说,假如因为这场大战,仙魔两界的人损失惨重……仙界,还会继续信你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郁承期倏忽察觉到不对。
一道陌生气息毫无预兆,忽而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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