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条短腿儿,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
顾怀曲的身形漂亮又锐韧,郁承期是仔仔细细见过的。
他腰肢与肩背细瘦劲厉,玉白的肌肤透着润色,衣衫一解开,便可见清晰的锁骨与脊背,强劲清瘦,揉在一起毫不违和,双腿又长又直,迈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
说句实话,郁承期并不讨厌顾怀曲的身体,甚至觉得他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生得恰到好处,正正好好长在了自己的性癖上。
也正因如此,才会导致郁承期总是对这个人产生冲动,仿佛是种本能的反应,一看见就忍不住想犯浑。
若非顾怀曲是个男人,自己怕是早就欺师灭祖的把他给上了。
甚至三年前在暗室里,郁承期也亲口和顾怀曲这么说过。
那时他借着恶心顾怀曲的由头,说出了实话,故作低劣戏谑地夸他手指纤细,腰细腿长,白皙温软,好看又好射……总之不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他都细细说到了,气得顾怀曲面红耳赤,眼眸冷冽羞赧得要杀人,将他取悦得不得了。
浴桶里,顾怀曲微仰起脖颈,靠着边缘放松下来。
他脖子上还带着之前被咬破的两颗牙印,喉结微凸,闭着眸缓解疲惫。也没去管那只小猫。
郁承期总归无事可做,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旁看着,甚至有些挑衅的意思。
在郁承期的观念里,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假如有人真心实意的对他好,他也会感恩,也会回报,也会尽心尽意的对待回去。但相反的,假如有个人待自己不好,而自己又不能将他一杀了之,那么郁承期绝不会对那个人躲躲藏藏、避而远之,而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欺负他,报复他,给他添堵。
恨不能给他气到升天,让他直接在羞辱和难堪中气死过去!
而现在,顾怀曲显然那个可怜又不自知的倒霉蛋。
如今郁承期只能维持猫身,什么也做不了,不得不靠着时间推移慢慢恢复灵力,索性就认准了顾怀曲。
顾怀曲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身为一届仙师,顾怀曲平日里很忙。
白日里传道授业,到了晚上还要钻研阵法。郁承期一直跟着他,像条甩不开的尾巴,走到哪儿都要给让清仙尊找点麻烦。
顾怀曲座下的弟子不算多,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在山海极巅,遵循的并非是传统的授道规矩,师长们要教的不止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平日里也会给其他弟子讲学,一堂课上十人是常有的事。
加之顾怀曲德高望重,来旁听蹭课的弟子就更多。
几乎一夜之间,“让清仙尊养了只猫”的事就在山海极巅传遍了。
对此率先表示震惊的就是宋玥儿和韩城。
“那猫……好似我们前日抱回来、后来又跑丢的那只?”宋玥儿自我怀疑的陷入喃喃。
“就是那只。”韩城淡淡回答了她。
宋玥儿眼眸睁大,“可师尊那天还叫我们把猫送走。”
“……且当没听过。”
再者就是楚也。
“咦?这猫好生黏人,跟我那天见到的可不一样。”他匪夷所思地摸着下巴。
一旁的宋玥儿忙问“师兄之前也见过这只猫?”
楚也点头“在师尊殿中见到的,师尊当时还叫我将它轰走。”
宋玥儿一噎。
“……这样啊。”
紧接着还有让清仙尊座下的另外两个弟子,年纪尚小,还是一对眼睛有疾的双胞胎。
哥哥沉静道“师尊养猫了。”
弟弟平淡道“又养猫了。”
哥哥道“这猫好脏。”
弟弟道“不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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