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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凭什么?

郁承期恨意丛生,又觉得不服气,强忍着将石碑险些捏碎的冲动。

就算他对顾怀曲做过欺师灭祖的事,但那也是顾怀曲负他在先!凭什么在他身死以后就将他抛弃了?整整一年不闻不问也罢,哪怕连他死了,顾怀曲也无所谓吗?!

六年的师徒之情,居然到底比不过顾怀曲眼里的仙魔殊途,简直荒谬极了,令人捧腹!

火烧火燎的恨意窜上来,他甚至想揪着那人的脖领子质问——他顾怀曲不是大仁大义吗?不是慈悲心软吗?怎么到了他徒弟死的那一刻,连个碑文都不给,一言不发,就任着这块墓碑如此的与众不同,空空荡荡?!

他是觉得自己死得好吗?!

郁承期咬牙切齿地想,他是觉得自己死得其所,罪有应得,体内流着卑劣可耻的魔主之血,不配当他让清仙尊的弟子。就应该去死,死得痛快淋漓,死得大快人心,是吗!!是这样吗?!!

好啊……很好。

德高望重的让清仙尊也学会报复了。

因为郁承期囚禁过他,羞辱过他,所以他也记仇了。

堂堂一届仙师,竟舍得下自己心胸宽广的名声,让他郁承期成了最特殊的一个,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简直好极了!!

郁承期忍着心底蔓延开来的怪异。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仇恨与背叛糅杂在一起,心头血都快滴尽了。

他们好像相互敌对憎恶,誓不两立,既仇视对方的血脉,又将对方恨之入骨。无论是大局还是私情,都憎恨到了极致。

也好……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浅薄寒凉的月光洒照下来,映出幽凄凄的暗影。

墓地中的风阴森寒冷,寂静黑暗中,连树叶拂动的沙沙声都无比鲜明。

不久之后,细瘦的猫影转身离开了。

……

深夜时分,整个宗门内很安静,让清殿的烛火已经熄了。

原本预留给郁承期、让他能够出去的窗缝此时已经闭合,郁承期费了很大的劲,将整个让清殿的窗户都试了个遍,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稍松懈些的,再次扒开窗户,窜了进去。

猫影跃进偌大的让清殿,走进屋内。

床榻上的帷幔垂得严严密密,将里面完全遮掩住了。

这个时辰,顾怀曲早已经睡了。

郁承期钻入帷幔的时候,他略皱起了眉,嘴唇微动了动不知在说什么。

郁承期乍一看还以为他醒了,但再仔细瞧瞧,才发现他只是在做梦,不知梦见了什么东西,睡得很不安稳。

郁承期现在只看见这张脸就涨火,不管不顾,用猫爪扒开厚厚的被子,脑袋挤进去,尾巴翘起一个尖,顺着顾怀曲的小腿一路踩到胸口,将锦被顶起小鼓包,一路蠕动。

好在郁承期现在身形小,只是个幼猫,不至于把人压到窒息。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顾怀曲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紧闭地眼睫簌簌发颤,额上微不可查的浸了些汗,难受地闷哼了声。

直到过去半晌,他才从梦里挣脱,倏地睁开了眼。

黑暗中,那双细密湿润的眼睫张开,往日一双清冷淡漠的凤眸,此刻正带着尚未缓和的懵懂,连呼吸也有些急促,良久才逐渐恢复焦距。

定睛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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