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别瞎说。”
两个人一起解开哥哥的衣服,把他翻了过来。
脊背上的圆粒比手臂上的还要密集,生得也更加壮硕。大进见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地抓了两下自己的后背。
“这里?”自己的双手已经伸到了哥哥的皮肤上,大进讷讷地看着。哥哥的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哼了两声。
藤大纳言抓过那崎岖的脊梁,圆粒在搔摩之下,如迎风凋落的樟花。
“可以了吗?”
哥哥不吭声。大进与自己赶紧给他穿好衣服。哥哥的神情平静下来,眉间很深的黑色沟壑不见了。
“还有哪儿?”
哥哥摇了摇头。自己沉默着斜坐在浜床的边沿。过了一会儿。哥哥忽然伸直了手臂。藤大纳言还以为他又有哪里难过,急忙倾身过去查看。哥哥嘴唇紧闭着,两只手像在抓挠什么似的,互相把卷到手肘处的袖子捋到手腕,确认了那蟾蜍一样的皮肤被衣服牢牢地掩住之后,两只手臂都钻进被子里。
眼看着这一幕的自己心中的难过,甚至无法以哪一个亲人的离去来诠释。哥哥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中间,又伸手出来将被子往脖子上提了一点,然后无比认真地振了振伸出的那条胳膊上的衣袖。一根手指紧紧地将袖边钉着,再把手臂藏回被褥。
“哥哥,你睡着了吗?”自己轻声问道。
“定光,定光。”哥哥小声地回应。
“我在,我在这里。”藤大纳言大声回答。
“定光!定光,定光。”
“就在这里。”自己双手一抖,差点碰到被子里的哥哥的手臂。
“啊,嘴巴好干啊……”
藤大纳言又从帐台里出去,招呼大进端水过来。折腾了半晌,水放在案上的盛水壶一样的大碗里,终于摇摇晃晃地呈了进去。
“坐起来喝吗?”话音未落,哥哥的上半身已经支了起来,被子从他脖子上滚落。
“啊,啊,好冷啊。”
定光赶紧把被子提到他肩膀上,自己则吃力地端着水,哥哥的嘴怎么也对不准碗沿,水多多少少洒出来了一点。看着被子上变深的点点斑痕,藤大纳言的焦躁之感急急上升。
“好了好了。”这是自己催促哥哥的声音。
碗被拿开到一边,半空中哥哥的嘴发了一会儿愣。
“水呢,我口干啊!”
“已经一碗了。”
“嘴巴很干啊!”
哥哥现在还能清楚地思考问题吗?大进被自己眼神示意了一番,“蹬蹬”地跑出房间去打水。等待的这一会儿,哥哥既不吵也不闹,紧闭着的双眼又好像认真在思忖着什么。
空气里这时出现了一种,有别于臭气与药味的香甜的味道。那是苏蜜的香味吗?闻久了臭味,往往会出现一种幻觉,将那种味道与另外的味道联系在一起吧。
自己在一瞬间变得很想吃苏蜜。不知道是空气里散着的这股与牛奶相似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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