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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了!”余惟搭着成翰肩膀冲卫娆笑笑,临走前顺便对不远处嘴角抽搐方暧招了招手:“班长!你也赶紧啊,集合了!”

卫娆怔怔点了点头,看着余惟跟钱讳他们勾肩搭背走远,瘪瘪嘴,都快哭了。

方暧头疼地拍拍额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她没关系,虽然没送出去,但也没被拒绝是不是?

干杯,干个螺旋爆炸溜溜球的杯啊!

没情商的直A,就他妈离谱。

***

放学后从教室到校门口又是周一例行检查校服的时间。

余惟下了楼便规规矩矩套上校服,推着自行车跟在人流后慢慢吞吞挪出大门,才蹬上踏板悠闲往家里骑。

他父母离婚快两年了,没什么过多的争扯,经过一番和平商量,再参考他自己的意见,他归他爸,偶尔跟国外演出结束回来的妈吃个饭唠唠嗑。

余爸爸有个文艺气息很浓厚的名字,叫余谓秋,做的工作也很文艺,是个古建筑修复师。

古建筑不能动,只能让修复师跟着建筑跑,而且经常一跑就是好几个月,所以余惟现在大部分时间里就是个独居留守儿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惜他不会做饭。

懒得回去纠结点什么外卖,就在小区外面随便吃了份套餐,掏手机付钱时没注意,不小心把衣兜里的校园卡带了出来,吧唧掉在地上,差点儿被正好经过的人劈头一脚。

“哎哎!大哥脚下留情!”

余惟赶紧叫唤着弯腰飞快捡起来,晃眼过去......不对啊,学生姓名那一栏怎么有三个字?定睛一看,

——哦,温别宴。

那个讨厌鬼的校园卡落他这儿了。

余惟撇撇嘴,往那个面目清冷的少年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他刚刚就不该拦着,让人一脚踩上去多好。

不过想归这么想,余惟走出店门的时候,还是口嫌体正直地给顺手擦了擦干净。

单元楼里有自行车有专门停放的地方,余惟锁好车子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掏出手机思索怎么才能体面又高傲地告诉讨厌鬼他卡在他这儿。

他没温别宴微信,班级群里倒是有,但是捡到校园卡的是他,主动去加人的也是他,未免太掉价了。

至于别的方法,让班长去转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属于男孩子奇怪的胜负心作祟,他还是想亲自去说,想想小学神明明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对他说谢谢的样子——

身心舒畅!

越想越上头,余惟立刻屁颠颠从方暧那里要来温别宴电话,出了电梯便毫不犹豫拨过去。

那边不知道在忙还是怎么,好一会儿没人接。

余惟走到家门口才想起钥匙装书包里了,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边,又把书包甩到前面胡天海地好一通翻找。

等他终于找到钥匙一手按着书包叮叮当当往锁眼里怼时,电话在最后一声等待音想起的同时被接通了。

“你好,哪位?”

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怎样,温别宴向来冷淡的声音竟然变得和缓温软,低哑的尾音夹杂着几分几不可察的疲惫和忍耐,无端挠得人心痒。

声线透过听筒直直钻进耳蜗,如同被一道低压电流飞速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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