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近的时候,一个女孩子恰好网住一条红白色的金鱼,她粉色的指甲油被鱼尾甩上水滴,被光照得发亮。
“快快快把袋子拿过来!”她欢喜地把同伴招呼过来,“快点儿,不然一会又跑啦!”
透明的塑料袋里盛着水递过去,金鱼在网中挣扎两下,尔后翻入水中,溅起难以引入注意的水花。
江也说:“真好看。”
“玩吗?”谢潋抬眼,很快找到了围着腰包的老板,“等我去付钱。”
江也赶快伸手拉住他,在对上谢潋的目光后,他迟疑着摸了下脖子,“不是,我只是想回家把它们画下来。”
家里没有鱼缸,他和晋瑶也不懂如何饲养金鱼,还不如让这这些美丽的小生命住进他的画本,一直鲜艳地活着。
江也拉着谢潋走到充气水池边,双手放在膝头,慢慢蹲了下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水中不停游动的住户,忽然对谢潋说:“抹茶游得好快啊。”
“抹茶?”谢潋不解地挑眉。
“就是它呀,”江也伸手指了一条金鱼,“身上有点绿色,像抹茶一样,好漂亮。”
谢潋无声地笑了一下,情绪极淡的瞳孔一瞬间变得温柔。他垂下目光,恰好能看到江也毛茸茸头顶。
只有一个发旋,会是个乖孩子。
谢潋在他身边蹲下,下巴朝着一个方向微微扬了扬,“它也不错。”
“是芋头?还是红掌?”
江也为每一条小鱼起名,呼唤它们的态度无比亲昵。
他的侧脸认真且专注,嘴里还时不时轻念着什么。美丽鱼尾映入他清亮的眼睛,在曳动中,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是流星。
观赏金鱼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饥饿感涌上来的时间与抵达菜场的瞬间重叠,为了赶快回家吃饭,他们只好随便挑了几种烹调方式简易的蔬菜和肉。
买鸡翅是最后的步骤。在付完钱之后,江也刚要伸手接过,就被谢潋中途截去。
“没事儿,”江也伸手要去拿,“你都拿那么多了,这个我来拎。”
“我明天就运动会了,趁机会练练。”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江也总算能辨别出这人又在顺嘴扯谎。“什么呀,”他抿着嘴笑,“你就跑步和跳高,又不是去比举重。”
谢潋只是笑,拎着袋子的手还是没撒劲儿。
抬脚往菜场外走,江也低头不经意瞥到谢潋手指上勒出的白印,好像突然隐隐约约明白了谢潋的用意。从之前主动提出捞金鱼——要知道这种活动在他的眼中曾都是“幼稚”的代名词——一直到现在坚持为他提重物,谢潋的每一个行动,目的似乎都在将他的不习惯全部都变成习惯。
只是这缺乏过程的转变对于江也来说,到底还是太快了。
可他不好说出来。毕竟谢潋确实是为他好。
走着走着,谢潋突然出声道:“对了,我记得你短跑挺厉害的。”
三中的运动会上个月刚开完。在五十米跑中,因为第二名中途崴了脚,之后选手的排名全部上升一名。江也这个最讨巧的第四名,最终也挤进了领奖台。
提到这个,江也又感觉一阵面热,“哎,算了吧。”
“不过,”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又说:“我体育中考时老师教了技巧,还挺有用的。——我给你演示演示?”
“就这吧。”
江也在公园的后山找到一块平坦的空地。
他以一簇白色的野花为起点,跨了几个大步估算距离,用两块石头一左一右地放好,做成一个终点的标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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