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这怎么可以怪他!
方才两人学习时,为了确保压住翻开的页数不会乱跑,谢潋的手指便搭在了书的边缘。江也的目光被牵引着落错了位置,绕过了一切带有信息的内容,牢牢地锁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他只要一想到这只此时按著书的手十几分钟前按住了什么,大脑就几乎要彻底宕机。
那边的主导者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神情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若是这幅场景被收纳入成语词典成例,那么它对应的词条的一定是“明知故问”。
“你还说,”江也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是你……”
谢潋闷声笑了一下,“我怎么了?”
“还不是你非要做……做那种事!”
“这样,”谢潋装地正儿八经,“你现在讨回来,咱们扯平。”
江也觉得谢潋好会瞎掰。——这算哪门子的讨回来,敢情便宜都被他占尽了!
“我怎么会喜欢你啊,”江也托着脸,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喃喃道:“疯了。”
谢潋说:“你这就叫‘见色起意’。”
“乱说,”江也不承认,“我哪有那么肤浅。”
“哦?”
谢潋意味深长地递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又移开眼,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留在了江也那里,供他细细琢磨。他将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纸质台历上,轻飘飘地说道:“我搬来的那天……”
江也:“?”
“是谁一直盯着我看?”
“——我真没盯着你看!”
就连临走前坐在小木凳上穿鞋,江也还不忘努力仰着脖子,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
谢潋抱着怀倚在鞋柜上,刚想出口打趣,忽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把手机拿出来后,上一秒还准备继续争辩的小家伙迅速闭上嘴巴,眨巴着眼睛坐在那里。谢潋笑了笑,无声地做了个“真乖”的嘴形,然后在对方微不可闻的“哼哼”声中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谢潋安静地听了会儿手机,突然中间“啧”了一声,接着江也就看到他脸色变得不耐,嘴里也低低地骂了句什么。他看了眼江也,然后捂着听筒朝客厅走了两步。
“行了我知道了,”谢潋语气很差,“嗯,报吧。——那他妈还能怎么办啊?就这样吧,你帮我跟体委说下。嗯,谢了。”
等他走回玄关,发现江也正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小也,”谢潋收起手机,又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他旁边,“咱俩是一对儿,不是一对儿陌生人。你以后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江也捏着手指,讷讷地点了点头,“嗯,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他的肩头忽然被轻轻撞了一下,江也侧过脸,映入眼中的是谢潋微扬起的唇角,接着头顶被一股轻柔的力道左右抚弄了两下。
谢潋说:“是运动会的事。”
“运动会?”江也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要参加什么项目?”
“本来就跳高和一千五,但刚才王洪波给我打电话,一个跑四乘一百的练习时候把脚扭了,要找我替上。”
江也惊叹道:“这些都是你擅长的吗?”
“不是,”谢潋拧着眉,“我爆发力不行,让我跑四乘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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