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谢潋按掉闹铃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卧室竟直接撞上了封如姿。
“都这样了还下地乱跑。”封如姿扶着他的胳膊,又把他送回了床上,“妈妈已经给你请假了,这周就在家休养!”
“妈,我还上不上学了。”
封如姿翘起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头,“高三了,全都是复习课,没有新内容了,我相信你在家里也能学好。”
这两句话封如姿确实没说错。
谢潋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自律性都很强。他每天给自己制定好复习计划,白天机械性地去履行,晚上接过王洪涛送来的卷子再接着做,日复一日。
只是有哪里不对了。
平日里课间的闲谈被无所事事取代,当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在了,他便置身于绝对的安静中,空闲的时候几乎是不受控地胡思乱想。
他想的很多很杂,可若是剥去最外层的硬壳,却发现里头的柔软内核全是江也。
草稿纸上随意划拉的名字是江也,转笔时的骤然走神是因为想到了江也,更别说接过封如姿端来的一碗提子,他望着这一种甜美的水果,透过它们自然不用说看到了谁。
不是被影响,谢潋想,是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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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谢潋恢复得不错,尽管走路还不利索,但也算是好了大半,周六说什么也要去学校考试。
周考总是相似的,唯一与第一周不同的是老师同学轮番的问候。他虽然一周没去学校,但是复习一点没落下,甚至最后一门物理还提前交了卷。
有班主任给放的特权,谢潋考完试不用回教室自习,而是可以直接背书包回家。他打了辆车,坐上去之后照例开始玩手机,过了半天却不见车子动弹。
“师傅,怎么了?”他垂着眼懒洋洋地问。
没想到前面的司机激动地拍了下巴掌,“哎呀,果然是你啊!”
谢潋抬起眼,盯着他上下左右瞧了好几眼,也没瞧出个熟面孔来。
“早上,北小区那块,”他看对面没反应,进一步提醒道:“你给我两块巧克力!”
谢潋长长地“啊”了一声,“是您啊。”
“那可不,缘分哪!”
司机乐呵呵地挂上档,瞅着后视镜从校门口调头,“咱干这行不容易,你那天给的东西我可一直记着呢,一想到心里就可暖了!我媳妇儿也说,这孩子可真善良,今后一定会被保佑,事事顺遂的。”
谢潋锁上手机屏幕,低声道了句谢。
“对了,”他又犹豫地开口道:“您……您知道我给的那个巧克力是什么牌子吗?”
司机笑了,“傻小子,怎么自己买的都不记得了。哪里有什么牌子,那不就是散称的喜糖里最普通的那一种吗!”
“您知道哪儿有卖的吗?”
“北小区再往北一点有个星海批发小市场,那里头指定有。怎么了?”
谢潋低头按亮手机,“得麻烦您多载我一会儿了。”
谢潋在星海小市场正门口被放下,一下车就扑进了满溢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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