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同时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浅色校服与黑色西装的交错中,一个带着眼镜的高个男人和他擦肩而过。
事情到这里远没有结束。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个人的路线竟然出奇的一致,他们以不同的步调向前走着,迈进了同一条小路,又拐进了同一个“大门”,最后停在了同一个单元门口。
江也有点懵。
他看向男人,但男人却看向了102的窗户。
兴许他是来找人的,江也想。他走进楼道,开始慢吞吞的爬楼梯,而此时男人也紧跟着他走了进来。
“如姿,你在吗?”
江也停下了脚步。
没有得到回应,谢蕴礼又敲了几下门,“小潋,你在家吗?是爸爸。”
听到谢潋的名字,江也退下几级台阶,在上下楼梯形成的有角度的空隙里对他说:“叔叔,附中今天考试,他应该还没……”
“谢蕴礼?”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江也和谢蕴礼两人都循着声音向单元口看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潋直直地走向谢蕴礼,沉着声音道:“你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也觉得他走路的速度比平时要慢上许多,姿势也有些不对劲。
“小潋,陈姨说你昨天回家了,你怎么不等爸爸回家一起吃个饭……来,我们进去说。”
“进去?”谢潋讽刺地笑了一声,“我不可能给你开门。”
江也觉得气氛诡异,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再听下去,手忙脚乱地将滑下的书包带捞起来,抬脚迈上楼梯。
“你听我说,爸爸这次来是希望你和妈妈搬回去的……”
谢潋提着嘴角,似乎听 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听爸爸解释,”谢蕴礼咳嗽了两声,低声道:“你珍妮阿姨呢,我已经在小区另一栋里给她找了住处,她怀了个男孩儿,你知道的,也算是你弟弟,不能让她太折腾……你和妈妈呢,就搬回来,咱们……”
谢潋靠着大门听谢蕴礼放屁,甚至还想抓一把瓜子磕一磕。这种屁话以前听还觉得能气死人,想抓着谢蕴礼的衣领问他到底还是不是人,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咬烂了,嚼碎了。
但现在他已经做不出一点反应了,只觉得疲惫。
“您真的是谢潋的爸爸吗?”
鼓点一样快速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江也很快踩着楼梯冲下来,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到了谢潋面前。
他刚才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气愤,本来等待着谢潋能够还击,可好一会儿都是男人在唱不要脸的独角戏。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和男人对峙了起来。
“您是长辈,我顶撞在先,先给您陪个不是。”江也咽了咽口水,“可是刚才那些话您是认真的吗?”
谢蕴礼皱着眉头看他,“同学,你偷听别人家事不太道德吧。”
江也攥着拳头,声音有点抖,“可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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