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忙吗?”他举起手里的炸鸡柳在谢潋眼前晃了晃,“我想找你吃炸鸡柳……呃,顺便请教高二的数学题。”
看到江也讨好的微笑,谢潋也笑,“特忙,没空。”说完就捏着钥匙就要开门。
——结果怎么都戳不进去。
谢潋把钥匙举起来对着光一看,才发现他又习惯性地拿成了谢家别墅的门钥匙。这次迟钝如江也都察觉到他脸色变得难看。
大门这时被从里面打开,谢潋妈妈看着他们,笑着说:“在屋里听到门口悉悉嗦嗦的,还以为小偷呢。”她拍着儿子的肩膀把他迎进屋,又热情地拉过江也,“小同学你也进来坐坐,学一天了吧,阿姨洗了提子,快来吃点。”
谢潋满脸不赞同,“妈!”
那边笑意盈盈地“哎”了一声。
谢潋:“……”
江也将手里的鸡柳放到茶几上,一抬头看到一幅熟悉的书法作品挂在客厅的墙上。
这是以前住在这里的封爷爷写的,居然还在这里。
女人给他端了杯水,“这房子是我父亲的,家里有点事才带着小潋搬过来。你叫我封阿姨就行。”
江也乖巧地叫了声“封阿姨”,心里却暗暗奇怪,他生前常来这里做客,从没听封爷爷提过女儿和外孙,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过问。
他捡了些和封爷爷的趣事说,封如姿听得开心,眼里却蒙了层薄薄的水光。
副卧的房门忽然被打开,谢潋站在门口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妈,提子。”
封如姿迅速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半怒半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冤家,什么都要伺候到嘴边!”她拍拍江也,“不是说要问题目吗,你也去小潋的房间呆着吧,提子我一会洗好给你们送去。”
谢潋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面无表情地用舌头抵了抵腮帮。
谢潋给留了条门缝,江也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坐在桌边了,本以为他是在学习,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在玩手机。
谢潋头也不抬,“把门关上。”
江也“哦”了一声啪嗒啪嗒地跑去关门。
谢潋没来由一阵心烦,总觉得自从江也进了屋后整个世界都不安宁了起来,听到这阵拖鞋拍地声又是一阵皱眉。
江也关好门后看向房间,除了谢潋坐着的那个外就没有别的椅子了,他犹豫了一下,在床边试探性地慢慢坐下。
“哎,”谢潋余光瞥到他的动作,赶快敲了敲桌子,“别坐。”他一向不愿意让外衣外裤碰着床单被罩,总觉得外面带的细菌太多。
但看着江也局促地在一旁站着,他也不能说出“你把衣服都脱了再坐”。这个季节校裤一拖就剩内裤了。
他烦躁地说:“算了你就搁那坐吧。”
还没坐下就听到卧室门被敲响,江也又啪嗒啪嗒地跑过去开门,接过一碗红提后说了句“谢谢阿姨”,然后轻轻把门带上。
谢潋的书桌上被各种卷子和五颜六色的文件夹堆满,江也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放碗的空隙。谢潋说:“你捧着。”江也就坐到床边抱着大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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