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苏聿身上的衣服,光那块表,就够买四五辆这种车。
更何况他举手投足间那种气质,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跟曾一鸣如出一辙,这样一个人,会用一辆除了便宜一无是处的车?
她又回想起刚才餐桌上两人被问起关系时怪异的反应,一个猜测渐渐在她心底成型……
不管真相是什么,人们总愿意相信和讨论他人引导下的更加惊骇、低俗、阴暗的一面。
这就是人性,世界毫无波澜,自己的生活糟糕平凡,别人该活得更不堪、更肮脏、更污浊才行。
送走了曾、晓两人,回公寓的路上,苏聿一语不发,不复四人一道时刻意的温情与蜜语。
也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陈砚倒还要感谢苏聿刚刚用了那么体面的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身份。
“男朋友”,陈砚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究竟还能不能交到一个能全身心信任、依赖、相爱相知的男朋友。
毕竟他喜欢上的第一个人,恶心他;勉强称得上是交往的第一个人,只和他有着床上的联系。
陈砚几乎坠入自卑的深渊。
其实苏聿本来心情没那么差,心里是挺恼火的,但也不至于忍不住要甩脸色的地步。
但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上次陈砚跪在地上给他含,那么卖力地讨好他。
他还心中窃喜,以为陈砚好歹记着他的好。可经过了今天这一出他才明白,上次陈砚对他的讨好,根本是做贼心虚。
苏聿冷哼:“那个姓曾的,前男友?”
陈砚声如蚊呐:“不是……”
“那是初恋?”
边儿上没了声音,苏聿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蹭蹭的往上冒,他一想到自己今天的心思,再想到陈砚的心思,瞬间觉得自己的什么安排、什么准备、什么打算,还有那一颗荡漾的春心就他妈的是个笑话:“上次你说的高中同学就是他们吧?陈砚,你可以啊,前一天见着初恋还心情不好,后一天就在我床上浪得跟什么似的,真他妈以为老子是欲火焚身找不到人?只想着操你?”
可以说认识两年,苏聿从没用这么狠戾粗鄙的语言跟陈砚说过话,陈砚当场脸上血色尽褪,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忍着内心翻涌不息的委屈和难过。
他明明想好好和苏聿保持关系下去,甚至在苏聿今天来找他的时候,他心中欣喜的情感就要满溢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那种能把他填的满满的情绪究竟是什么,苏聿的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把他泼了个透心凉。
他想着辩解,又不知还能辩解什么,他想着否认,可事实几乎就是如此,他还能否认什么?
难道他要和苏聿说,他不喜欢那个姓曾的了,他想试着和他好好的吗?
可谁让他拿了苏聿的钱,谁让他要仰仗着苏聿的资源,谁让苏聿给了他所有他需要的而他几乎从没为苏聿做过什么呢?
他现在着急上赶着说这种话,不更像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下的巴结谄媚吗?
苏聿记得连他母亲都因为生病而有些忘记的他的生日;
苏聿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他们的关系,怕给他难堪;
苏聿过年的时候在他母亲的病房外面放烟花,说他不好上来陪他们过年,但是想让他们感受到过年的热闹;
苏聿经常西装革履地和他挤在小餐馆吃饭,就为了能让他吃的自在,还有这辆车……
苏聿给他自由给他尊重给他体贴,他从来没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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