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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作为他们那个省的理科前三名考进去的。原来,他们就算进了一个学校,也不在同一个校区——

体育生在本校学习训练,而大一大二的新生则在分部。

明明冠着同一个校名,却相隔半个市区。他自然也可以专程去找他,然而他终究不敢,有一个词,叫近乡情怯。

然而此刻,就在此刻,他可以就这样丝毫不加掩饰地、正大光明地,把他看个够。

演讲终于结束了,陈砚松了口气,后撤一步,在掌声中从容地鞠了一躬,便向幕后走去。

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死死地钉在他身上,令他如披针毡。

尽管日后恐怕免不了要遇见。但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

从后台绕了半天,陈砚终于避开会堂主场,成功找到了大门,下午还要做家教,他得赶紧回去备课。

可正当他走出会堂,侧面的小路上却闪出两个人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天阳光和煦,照透了他们三人头顶的梧桐树叶,树荫斑驳地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摇曳不止。

陈砚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蝉鸣在耳边呼啸,天空和白云被太阳照的极其亮眼,梧桐叶也是这样哗啦作响,明明是那么明媚美好的夏日,却是他最不愿触碰的回忆。

在那一天,他被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却无人关心,只因为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来人正是曾一鸣和晓絮。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文,小白文笔,请见谅

第02章 你好啊白莲花

如果说曾一鸣是陈砚第二不想再见的人,那么晓絮的第一可谓当之无愧,而这两人同时出现,就更是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陈砚心情复杂,说实在话,他从未想过还会跟这两个人有什么瓜葛。

如今这幅景象,他从未在心中设想过,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那些陈年旧事,此刻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各种声音画面裹挟着。

反而一时朦胧不辨,仿佛已经不再伤人,但那经年累月不断提醒他是个异类的潜意识还在,那种不论自己在别的领域已经多么优秀但仍因性向不同而导致的自卑感还在。

这些感觉缠绕拉扯着在胸腔鼓动,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把利器将要刺入胸膛,已经做好了被刺出鲜血的准备,临了却是一块巨石当胸而来,钝痛席卷全身,却久久挥之不散……

“好久不见啊,陈大学霸,还记得我们这两个老同学吗?”三人对峙着,晓絮先开了口。

陈砚强压下心中的难堪与不适,僵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曾一鸣见陈砚还愿意跟他们说话,受宠若惊,但同时又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本来平息的怒气再次在陈砚的胸腔中翻腾不息,他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冷了下来,“好?真是好,我这二十年来,就这一段时间,过得是最好。”

可真是,富贵不知穷苦愁。

本来就不算好的气氛此刻更是尴尬难堪至极,陈砚无心和这两个人纠缠,只想赶紧离开,“没什么旧要叙我就先走了,很忙。”

“别着急走啊,陈砚。这么久没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晓絮又一次拦住了他,陈砚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一时间恶心至极,当年,她妈妈也是用这种神情,一直在自己母亲身边打转的。

尽管陈砚十分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但是有些事情不说开来,一味躲避,也并不是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自从转回老家读书以来,陈砚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迎难而上,把问题解决了,才不会被压迫得更惨。

学校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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