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雨泽对肖恩十分纵容,他甚至让肖恩上床,摸着它的脑袋和它讲话,“肖恩跟我过吧,我带你去草地玩。”
肖恩每句话都回:“咩咩咩~”
哦,真是没良心的精神体。耿新想着问他:“你还喜欢他吗?”
衡雨泽把手塞进小羊毛下,认真考虑道:“他人很好,哪有爸爸不喜欢儿子的。”
“不是,我是说,你要追他吗?那种喜欢。”
衡雨泽抬头看他,好像他在问一个笑话:“我忘了啊,我现在在重新和他做朋友呢。而且,之前我都没追,现在怎么可能追。”
那你天天叫我过来是什么意思?耿新没问,问了衡雨泽肯定要打他,而且不问他也心里有答案:衡雨泽朋友就刘默也一个,忘了就只剩他说得上话了,自己一个人怕寂寞呗。
说曹操曹操到,门一开,小松鼠蔫哒哒就进来了。
“怎么了,他又拒绝你了?”耿新也爱逗刘默也,刘默也不像衡雨泽那样凶,他被欺负了就是闷不吭声,哀怨地盯着你。
刘默也坐到床边,叹口气:“也不是,他好像对我挺愧疚的。”
“愧疚还不好?”衡雨泽说,“快点要挟他,苦肉计!”
“不要,他干嘛愧疚,他对我多好啊,他之前还老给我买零食吃呢……我就是知道靳景山是个好人,他肯定要对我负责任,我现在愧疚了!”刘默也抓狂道。
耿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没错,老靳干得出来。那你还愁啥,男朋友这不好好的?”
“他要是做我男朋友,是对我负责,我不要。”刘默也在这方面倒出奇的固执,“我要他是因为喜欢我才做我男朋友!”
“那他要是不喜欢呢?”耿新又嘴贱,结果就是被衡雨泽恶狠狠地掐了下大腿。
刘默也也不生气,他脾气好,很认真地回答:“那我等到他有喜欢的人……我不知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同情我跟我交往还是……那样的话我不追他了。”
“你对他好有执念啊,我看我的聊天记录,你从入学就开始追他了。”衡雨泽说。
耿新怀疑:“我记得也是,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俩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让你对他念念不忘?”
刘默也说:“我也失忆了,我也不记得啊!”
哦,这神奇的失忆毒素,耿新感叹,他竟然成为唯一一个没失过忆的人。
“一直被喜欢,是不是很负担呢?”衡雨泽突然冒出来一句。
刘默也眨眨眼:“……你说的有道理,这么想想,我还真挺烦人的。”耿新看着他低下头,一副下决心的样子,“强扭的瓜不甜。”
他又坐一会儿,说要取快递,出去了。
“强扭的瓜不甜,”衡雨泽发了会儿呆问耿新,“你觉得呢?”
耿新觉得他像是想起什么来,但他不准备问。
他不说话,衡雨泽就一直皱着眉看他,等他回答。耿新真是不明白这帮小向导的心思,难道向导都这么心思细腻,舍己为人?哪有把喜欢的人往外推的道理?有什么想做的事,做了就得了。
比如他现在觉得阳光下抱着小羊看他的衡雨泽很漂亮,他想亲一口,他就这么做了。
“……干嘛。”衡雨泽这回没打人,他像反应不过来,还在等耿新回答上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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