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给我的时候已经包好了,很轻,就小小的一个。”
“收件方是谁?你们有记录吗?”
“这个……不知道,客人是在手机端下单的,我只是拿下去交给了快递,怎么,有问题吗?”
杨鸥不再言语,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他返回房间,在床边坐了一阵,发了会儿呆,再往窗外望去,暮色已至,白天就要这样过去。
他有些茫然,转头望了眼昨晚温存过的床铺,心里蓦地一揪。
手机响了,是徐幻森。他接起来,对面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弟弟?”杨鸥下意识问,就算猜错了也不丢脸。他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撞哪里都是南墙。
“是我,鸥哥。”邢望海在那边回答,“吃饭了吗?”
他的语气很稀松平常,好像白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算什么,短暂的失联也只是一场梦。
“没。”杨鸥也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合适。
邢望海轻笑了一下,“那你要好好吃饭,别把胃饿坏了。”
“你……”没事吧。千言万语压在喉间,但流失了出口的勇气。
邢望海又开始笑。
杨鸥听着那笑声,觉得像是能亲眼目睹,他笑起来弯弯的嘴角,还有看向他温柔却带着浓烈爱意的眼睛。
“鸥哥,如果我退圈了,那我们结婚吧。”
杨鸥握着手机,良久都没有出声。
邢望海也没有催促他,同他一起沉默。
杨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一扇玻璃,冷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窗外暮色四合,只有冷清的一条街,还有隐约亮起的灯火。
“为什么想这个时候结婚?”杨鸥憋了半天,才问出来这样一句。
“这算拒绝我了吗?”邢望海不答反问。
杨鸥将窗户开得更大了些,脑袋被冷风吹着,心却在颤,维持不堪一击的清醒。
“我不想稀里糊涂答应你,这样很不负责任,我现在不说那三个字,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邢望海叹了口气,“我知道,鸥哥,是我冲动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杨鸥关了窗,坐回床头。他发现,自己对真正重要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哪怕,他正面对着一个与他有过无数亲密时刻的爱人。
“邢望海,”杨鸥连名带姓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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