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文镀步回到了病房里,室内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将他身上的寒冷阴霾冲散掉,在他脚步声响起的第一秒,病床上的人顺利的捕捉到了这明显与他人不同的声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何焕的小腿处、腰腹处裹着厚重的绷带,前几日还在红肿发炎腐烂,流出来许多脓血,这会儿已经好了大半。不过缠着着那么多圈的绷带这让他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何焕挣扎着坐起来,手肘撑在病床上,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盯着李耀文的身影。
他缓慢的开口:“文文,你回来了。”
李耀文脸色一黑,觉得人肯定是烧糊涂了,怎么又叫回了他最讨厌的小名。他已经再三郑重过,谁喊他跟谁翻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还是病人的份上,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何焕连睡了好几天,连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想的人始终坚定不移的守在自己身边,让他大为感动,觉得这些天的追逐果然是有效的,老天爷终于看到他的坚持不懈了!
他一时激动,就喊出了那个他曾经亲昵的叫了人十几年的小名。
然后他立即收获了李耀文的臭脸一份、和瞪眼一枚。
何焕:“………………”
果然老天爷还是偏心的。
李耀文向他缓缓的探出了手,何焕大喜过望的抓住,就被李耀文一掌拍掉,而后将手心贴向了他的额头。
李耀文的手心冷得刺骨,如同北极岛上千年不化的冰山,寒得让人心抖,贴在何焕额头上的时候刺激得他全身微瑟。
何焕抓住机会拉过他的手不让他溜走,两只宽厚的大掌将他的五指包裹住,不停的往里哈了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直到将那股寒意驱散了一些,不再那么僵硬。
李耀文手心太冷,几乎感应不出何焕现在究竟是退烧了还是在发烧,他问:“烧退了吗?”
何焕点点头,“早就退了,很快我们就可以走了。”他想伸出手捏一下李耀文的脸颊,却在人不善的脸色中败下阵来,“文文……” 把话咽了回去,“耀文你都瘦了好多。”语气里藏是不住的心疼。
李耀文眼神微动,启唇:“我没事。”
何焕一副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的样子,“回去要好好补补。”
李耀文应了一声。
何焕躺了将近半个月医生建议他多出去走动走动,李耀文作为他的看护人理应陪同。窗外寒风呼啸不便行动,所以他们选择了室内。
医院里人很多,空中始终弥漫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来往人群拥挤,凌乱的脚步带着吊瓶滴答作响。医院的整体格调是非常简单的、单纯的白色,它在死亡与新生的边境线上矗立,永远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至少——李耀文是这么觉得的。
他把人带到了二楼大厅里,何焕不断的在找着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任谁路过都会看到这么一幕:一个一米八几傻大个的扯着另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人的衣袖,不停的说着话。而那个长相极其漂亮的年轻人只是随口的“嗯”了几句。
李耀文顺利的缴完费用之后,何焕还在喋喋不休,他脑子里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搅没了,只留下一个想直接堵上何焕嘴巴的念头。
何焕:“文文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
李耀文继续“嗯”了一声。
何焕:“你到我那里和我一起住吧!”
李耀文惯性的继续“嗯”,而后停下脚步:“你不是被赶出了家门了吗?还能去哪里?”
何焕咧开一个笑:“上大学之前我爸特意给我买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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