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的人瞠目结舌,现在可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就连放下心的烛葵和敖晟也面露震惊地对视一眼。
“八八六十四道钟鸣……天呐……”烛葵喃喃自语,兀然瞪大眼睛,甚至连声音都瞬间变得颤抖,“这绝非是南极仙翁,这难道是哪位帝君羽化了?天宫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八八六十四道,仅次于九九之数,无论代表什么含义,必然是件足以翻天覆地的大事了,现下这种情形,敖晟也的确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思。
他吩咐烛葵:“若真的有白事,传令官立刻就会送讣告过来,你先去门口迎接问问清楚,我且换身朝服,真有大事,我便上天宫一趟。”
烛葵听话地出去了,敖晟再度屏退一众美人,拉起床榻旁的衣裳就往身上套,可是他的手没来由的有些抖,竟好半天才把扣子给摁紧。
直觉告诉他,隐隐有不祥,可是他不知道前头在等他的究竟是什么。
真久啊。
真久,敖晟如是想,甚至有点不耐烦,不过是问个话而已,怎么就能问这么久。
他走出房门,唤了龟奴进来收拾东西,一个龟奴手脚笨些,险些打翻了桌上的器皿,便被另一个责骂道:“笨的要命,手上当心些,砸坏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本是正常得很,可是那个‘死’字却像一根针一样扎了敖晟的眼,他当即身子微微一僵:“没眼见的,谁准你们说话这么没忌讳,死不死的也敢挂在嘴边?!”
龟奴吓得忙磕头赔罪,直抽自己的嘴巴子,敖晟见他们那副可怜模样,才惊觉自己的恶劣脾气顿时有些没道理。
又这么干等了一会儿,等到外头安静地出奇,敖晟就要忍不住出门去寻的时候,烛葵终于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但是魂魄好像还没回来。
她红肿的眼睛比方才更甚,眼睛瞪大到极致,好像被天雷劈过,嘴唇煞白。
她走路摇摇晃晃,心不在焉,甚至进门的时候还拌了一脚,险些摔着。
敖晟赶紧去扶她,却发现她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没有力气,登时就软绵绵地跪坐到地上。
一抬头,话还未说,眼泪扑漱漱流下来。
敖晟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发生何事?是谁……去了?”
烛葵哽咽了一下,一把揪着敖晟的衣领,小心翼翼却又很艰难地问他:“哥……你回答我,无月之夜那日,你当真、当真放过雁黎了?”
敖晟嗖地抬起头来。
他的厉目紧紧地盯着烛葵的眼睛,缓慢地问道:“何出此言?”
这四个字,语调坚涩而沉重。
烛葵带着哭腔嚎叫:“你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你觉着我会骗你么?”
“不是你…那怎么会……”烛葵掩面说不下去。
有一阵针扎蚁啃般的疼痛从头顶传下来,敖晟猛得将烛葵拎起来,摇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要将她骨头揉碎,可是说出的话居然有些结巴:“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天钟不是南极仙翁的么,啊?好端端的你问雁黎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烛葵又惊又疼,一时间哭岔了气,竟是噎着说不出话来,满脸泪痕,缓了好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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