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尖锐的刃沉闷地刺破肌肤,穿过皮肉,透过骨骼,那声音刺耳得挠人耳膜。
这一瞬间,混乱不堪,寂静如坟,凝固得仿佛千古岁月。
敖晟的封杀招术没能打在祝融身上,祝融一脸的邪佞更是绽开到极致。
砰的一声,是祝融身上的锁链裂开的声音,然后再是敖晟手中的剑慢慢碎裂,化为齑粉,消失无踪。他还保持着拿剑的姿势,一动不动,不敢置信地低头。
他的胸前,插着一把剑,那剑是从背后穿过来的,一刀两洞,全部没入身体,又从另一边透出来,汩汩的血顺着剑尖流下来,沾湿了衣物,滴落在地上。
他就那样低头看着这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剑,仿若看着事件最可怕的事物,久久不敢动弹。
踉跄了一步,才堪堪回首。
回首可见,那个一手握着剑柄,脸上、衣上、发上、脚上都被溅上血,脸色微微发白的雁黎。
第七十一章 冷剑生死怨(下)
第七十一章 冷剑生死怨(下)
银白色的冰剑在烛光下透出森冷的寒气,这是雁黎惯用的兵器,轻薄而锋利,寒彻入骨。
诚然这一剑没扎在心口上,却比扎在心口上更甚。敖晟往前走了两步,慢慢将剑从身体里剥离,随即握住剑尖往内一推,尽数拔出。
光明宫殿里到处都是鲜血,阵中也是,殷红的血扎眼得紧,沿着阵法的纹路,将他染红染脏。
而那个一尘不染的雁黎,此刻竟也被污了血迹,他神情淡漠,不见分毫的波动,握剑的手平稳得让人觉得他是惊心计量过的。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态度,和初见的时候一样,是个万年不化的冰疙瘩。
“咳咳……”敖晟咳了两声,死死地望着雁黎,“阿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雁黎先是像没听到一般,随即微微颔了颔首。
祝融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手,对眼前这一幕他是满意得不行,缓缓踱步到雁黎身后,他啧啧道:“小天君,这一剑,扎偏了。”
殿中静得只剩下外面呼呼的风声,和烛火噼啪的细碎声响,夜空如巨大的漩涡,明明殿里这么亮堂,可还是有明亮的月光死命地挤进来。
雁黎就那么站着,只三步之遥,恍若银河之距,他再度提起剑来,指着敖晟,一如方才敖晟剑指祝融一般:“这一剑,不会偏了。”
若说上一剑是让人锥心刺骨的疼,那么这一句就是让人寒身彻骨的冷。
他眼睁睁地看着雁黎从腰间拿出一片龙鳞,夹在指间,在阵外念着咒语,随即龙鳞发出微微的光芒。阵法也褪去了原本的面貌,显现出不一样的光泽和形状来,画出诡异的图腾,尽显杀气。
那张脸,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
多少个旖旎之夜,也是这样的月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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