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虽然谈不上多么美妙,只是不约而同地让敖晟和雁黎都想起了上一次来人间的庙会那一夜。
人生白云苍狗,事事却又如初。
花灯,游船,长河,一圆月一双人。此情此景,若是不应了掌柜的所说,那实在是太辜负了。
第六十五章 一晌贪欢(下)
第六十五章 一晌贪欢(下)
掌柜的这艘船着实不错,虽然小巧,但是烧着炭火,温着米酒,底下厚厚的羊毛褥子,小窗户用蚕丝的布蒙着,既透气,又不至于灌风,还能看见外边的景致。
花船是一艘歌舞坊,上面的歌声若与九天玄女比起来自然是劣质多了,可是质朴也有质朴的味道,何况还有点风尘韵味。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上船的时候不见了丸子的身影,敖晟干咳了两声:“我把它赶回去了,难得我们俩出来,它吵得慌。”
喝了几壶米酒,二人皆觉得很是惬意。敖晟偏头过去,雁黎正闻着酒香,微微歪着脑袋,半合眼,难得露出一副松懈的模样,安逸地像一只猫。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敖晟念起诗来,“凡人写的东西里,我最喜欢这一首。可巧,正是我们现在的样子,现在酒也有了,火炉正暖,算起来,只差一场雪了。”
雁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雪?何愁没有。”说罢往船窗外一挥手,夜空之中,毫无预兆地,漫天的鹅毛大雪就飘飘而落。
一下子城里就热闹了,还能听到岸边小孩子的欢笑声:“哇!雪!下雪了!”
敖晟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将他按住,喝道:“你又想挨鞭子了?”
可是雁黎今日一反往常的固执和规矩,将敖晟摁回位置上,挑了挑眉:“有你在,难道还会让我挨鞭子么?”
看着敖晟摇了摇头,雁黎轻笑,声音虚浮:“所以啊,我这就叫‘有恃无恐’。”
半晌,两人就这样对视,毫无动静。忽然,敖晟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敖晟道:“我在想,你从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你变得和我一样坏了。”
酒杯又空了,雁黎又换了一壶新酒,摇了摇酒瓶,说的话里也沾着酒气:“论坏,我怕是不及你十之一二。”
“确实不及,”敖晟拿过他手里的酒瓶,握着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头,近距离看他,“那你知道我现在欲行何等的坏事么?”
四目相对,敖晟才发现,雁黎此刻的神情和眼神是截然不同的,他的神情类似于一种涣散和迷醉,而眼神却是清醒。
雁黎在敖晟的目光下,竟然单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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