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的天君又不会饿死,除了摆宴席之外,压根就没有接触这些烟火的时候。
“那你这是……”
“昔年见凤流婴做过一回,大抵还能依样画葫芦吧。” 雁黎拿出模具,将白色团子摁在里面印上花样。
手上说不上熟练,毕竟上次见凤流婴做,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昔年凤流婴日子过得极苦,唯一的爱好是下厨打发时间,一个人吃不完偶尔会端来给雁黎也尝尝。
敖晟笑了笑,搬了板凳坐在边上,支着下巴:“阿黎要给我做什么?”
各种时令的瓜果食材在雁黎的刀下很快变成丁,逐样搁进碗里。雁黎回道:“能做出什么便是什么,反正……”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敖晟一眼,“吃下去的是你。”
敖晟咽了咽唾沫,总觉得不祥。
炉子的火点了起来,锅里的水渐渐开了,咕噜咕噜发出许多声音,厨房也暖了起来。
雁黎在淡然地处理着灶台上的事务,丸子在院子里吵吵闹闹,敖晟则一眨不眨看着雁黎,一时间,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
“阿黎,这是你第一次为别人下厨么?”看到雁黎将锅盖合上,略歇了口气,敖晟不由自主地问出这么一句。
雁黎侧过身,反问他:“你又想些什么?”
敖晟温声回答:“我只是想到两句人间的词句,‘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
锅里咕噜咕噜作响,雁黎将火灭小了些,盛了一碗汤出来,略凉一凉,睨了敖晟一眼:“你把我当女人?”
“我可不敢,”敖晟站起身,绕过灶台走到雁黎面前,“我不过是高兴,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所不知道的,原本来人间,我想叫你开心些,可是到现在,都是你令我一再欢喜。”
“你还是待会儿再高兴吧,”雁黎端起碗,尝了尝味道,“还不知道煮出什么东西呢。”
敖晟的嘴只要闲下来一刻钟就会不正经起来,他凑到雁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气音道:“若是你亲口喂我,是毒我也咽下去。”
叭嚓一声,是雁黎手上没拿捏好分寸,将筷子折断的声音。敖晟这个流氓性子,他真的该好好治一治了。
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的小罐子,上面写着黄连膏三个小字,雁黎眉毛微不可见地抬了一抬。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一小块黄莲膏,问道:“要不要尝尝,甜的。”
敖晟看了那块糕点一眼,这糕点他倒是没见过,于是点点头,张嘴含了进去,下意识地咀嚼里一下,然后就僵住了。
俗话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实就算不是哑巴吃了黄连,那种苦也是说不出的。
那黄莲膏是特意熬出来凝成的 ,用来加在一些补药里,味道比黄连本身苦十倍。雁黎原是想整一整敖晟,可是见敖晟吃进去后,竟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叫他讶异了。
是这黄连膏出了问题,还是敖晟的舌头出了问题?难不成苦过头了,给他刺激着了不成?
因为指尖摸过黄连膏的缘故,雁黎还能闻得到那股浓浓的药味,不用入口便知道苦得要命了。
正此时,敖晟猛然抬头,一把将雁黎摁在灶台上,脸离得越来越近,随机是舌头撬开唇,将他嘴里的那块黄连膏渡了过来。
苦,当真是苦。
雁黎一时间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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