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又是三声锣响。
“我先来!”一声怒吼,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就冲上擂台,手中挥舞着狼牙锤骂骂咧咧,“哪个不怕死的来挑战你爷爷!”
“我来!”回应他的是一个稍微斯文点的声音,人看着也干净,像是哪个武馆的小学徒。
于是二人在擂台上打将起来,台下一片惊呼和叫好声,一时嘈杂非凡。
不过须臾片刻,就已经接连换了几轮比武之人,武斗愈演愈烈,人人都想得到梁家庄的宝贝。
敖晟在人群里,怕雁黎被挤散了,便牵着他的手不放。雁黎的目光倒是不在擂台上,而是放在梁老爷身旁的桌子上,轻声说了句:“这个梁老爷,果然厉害。”
“哦?”敖晟一听也看过去,就见那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盏走马灯。那灯通体月色,薄如纸,上画着三彩的神兽,几个角落挂着剔透的的铃铛,隐约还能看见灯芯的莲花台。
非凡之物,凡人见之只会知道它价值连城,而唯有天君才看得出这是神器。
敖晟眯起眼睛:“浮屠灯?厉害厉害。《拾遗记》有言,凭借信物,可点灯窥探其人过往,听闻还能存下回忆,翻覆而看。这等东西落到凡人手里确实可惜了,没有仙法,只是个昂贵的摆件罢了。”
到了此时,擂台上又被踹下来一个人。赢的那个是个年过三十的壮汉,听说是武状元的长子,正得意洋洋大喊:“还有谁?不服的来挑!”
这武状元功夫是京城一等一的好,他的儿子自然是受到了倾囊相授,且看方才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有个去了半条命的,剩下的人没底气的都缩了回去。
敖晟暗笑,眼中有点微光:“阿黎,我将那灯比下来送你可好?”
雁黎看了看这场比试,总觉得有些激烈过了头。虽说珍宝异玩值钱,可再怎么值钱,也犯不着把命给赔上,这场比试的架势,活生生是要挣命一般,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便道:“别惹事。”
敖晟勾了勾他的鼻子:“放心,我堂堂一个龙王,还能欺负了凡人,传出去可是贻笑大方的。我不用仙法,只用拳脚,也还是稳赢不输的。”
说罢,敖晟轻轻一点地,飞跃上了擂台。那武状元的长子正得意在兴头上,见有人上来,就像迎面被泼了冷水,当时就不悦了。
他目光阴翳,指着敖晟的鼻子,道:“哪个不怕死的,报上名来?省得一会儿我下手没个轻重打死了,找不到人给你收尸!”
敖晟不慌不忙,还低头理了理衣襟,半天不回那人的话,叫那人一时有些尴尬。正欲发作之时,才慢条斯理地道:“不怕死的才报名字,我可是个怕死的。”
那人噎了一下,骂道:“那你他娘的上来干嘛?”
“你打赢了再告诉你。”
那人面色一变,心中骂了一句有病,啐了一口,哇呀呀喊着就冲了上来。
敖晟缓缓地捡起地上的一条木枝,往前一横,身子一侧,避过迎面的一击,再反手抽在那人的手腕上,登时就见一道红印子。
眉宇间自有不怒自威的霸气,到底一方龙王,气势足够凛然,台下看客纷纷叫好。
不得不说,这个凡人的功夫着实还不错,有章有法,可惜碰见的是他敖晟。敖晟倒是不愿赢得太快,免得显得太异于常人。只是他的有意放水更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
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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