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黎只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
活活吊足了胃口,又不让你尝鲜。
烛葵叹气:“我倒是真没看出来,玄鱼竟是这样的歹毒。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当面就发落了他?”
雁黎起身,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东海边境了,他一字一字回答,像是种宣告。
“有些人,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不知道自己错了。”
……
龙宫之中,桃花姬柔柔弱弱地闭上眼,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没能落到她身上。
玄鱼那一刀也的确是扎了下去,只不过听到“铿”的一声,手上一麻,匕首就掉到了地上,下一刻,是玄鱼腹部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飞了出去,背后撞向妆柜,趴在地上,登时吐了一口血。
“咳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房中两人都惊呆了,他们抬头一看,一个眼中带喜,一个面如土色。
那满脸怒气的,不是敖晟还有谁?
桃花姬跪爬着到敖晟的脚边,哭得凄凄切切,像是看到了曙光:“殿下救我!殿下!今日若不是殿下来得及时,奴家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殿下…他..他….”
桃花姬指着玄鱼泣不成声,玄鱼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脑子乱的很。他是知道敖晟已经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快得离谱。
一回宫就来找烛葵?就好像是奔着这里来似的。
玄鱼原本是掐算好时辰的,只是他自认的算计,却还是失算了。现在算是被抓了个现行,实在难解释。
他恨恨看了桃花姬一眼,然后也抬起头,眼泪满满,比女人还可怜,哭求道:“殿下!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的…是雁哥哥的吩咐,我是,是被迫的!”
他说得言之凿凿,反正雁黎已经逃了,此刻无人对证,桃花姬在敖晟心里并没有什么分量,他们各执一词,只要自己咬死,再说得无奈些,敖晟未必不会信。
这么想,越发摆出哀伤的表情。
敖晟沉着脸,然后嘴角扯了一下:“哦?你的意思,是他要你杀人的?”
见敖晟发问,玄鱼心里一喜,也跪起身子,忙不迭地点头:“殿下,你知道的,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不听他的啊!玄鱼有错,可是请殿下念在玄鱼也是报恩心切的份上,原谅我吧!”
“胡言乱语!”敖晟包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一抬手隔空又是一掌。
这一掌倒不算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打翻了妆柜旁的一盆水,那水冰凉地,直接从头浇下来,将玄鱼一脸的妆冲刷干净,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
敖晟冷笑地俯视他,像在看一只作怪的虫:“纵使是看你那张与阿黎有几分像的脸,说着这等腌臜话,也令我作呕。你真以为,那些话能骗到我吗?”
他在玄鱼茫然失措,不知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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