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柜上拿起一本书,雁黎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可是敖晟却不好打发,他见雁黎不说,越发追问下去,雁黎本还兜得住,可敖晟动手动脚起来,他便把书往他脸上一抽,冷冰冰吐字:“说话而已。”
“他与你能有什么好说?”
烦透了敖晟,雁黎有意让他吃瘪,便诌道:“炙瞳上神不过跟我说了说他从前与你斗猎的事情。”
炙瞳和敖晟从前时不时争斗,时而斗富,时而斗法,最为人乐道的就是千年前的斗猎。这事儿,雁黎是孤陋寡闻,还是当初天宫里难得跟他交好的溯夕天君闲来讲的。
说是猎,其实就是猎艳。如今也忘了当初是怎么起得头,后来就变成二人争着比谁虏获的佳人更美艳。一时间,六界上下的美人都多少被此二人轮着讨好,一时间桃花绯闻满九重天飘。
“青楼头牌柳琪儿,鲛人族的舞媚娘,东方五宿心月狐……”雁黎面无表情地如数家珍,每念一个敖晟脸就僵一下,“你倒是胃口好,吃得真开。”
敖晟此刻杀到光明宫的心都有,心里骂的是炙瞳嘴怎么那么碎。雁黎本意是不想被敖晟刨根问底,可看着他那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心里那股憋着的气就顺了,自然不能放过他。
敖晟赔笑:“多久远的事,说这些作甚?”
“远么?不是百年前么?”雁黎戳破。
“你都说了,斗个乐子罢了,这种情爱之事多是逢场作戏,哪里就真心,这坛子百年醋有什么好喝的…….”敖晟越描越黑,这么一解释,雁黎的脸先挂下来了。
书被骤然合上,卷成一块,轻敲着桌面:“那你就去同她们逢场作戏吧。”
下一刻,不少扫地仙奴就看到,一阵夹风带雪的,敖晟两鬓挂着冰霜就被赶出了滕六宫。
还有不怕死的小仙奴互相咬耳朵抱怨,自从龙太子来得勤,这滕六宫方圆百米的雪是越来越难扫了。
灰头土脸回了龙宫,看见放在自己帐子里的香囊,敖晟忙把所有龟女婢女叫来。
“这个,”他一把扯下那个香囊,丢在地上,“谁放的?”
“这,这不是桃花姬给您绣的么?主子您没发落,奴才不敢乱动。”龟奴答道。
“扔了扔了,还有这满龙宫里都给我找去,还有没有这劳什子的传情信物,都拿去烧了!”
众人不知敖晟又是哪个龙鳞逆了不舒服,却大气不敢出半声,一时间人仰马翻,龟奴办完事儿回来给敖晟复命,就听他嘟囔了一句:“真是难哄。”
龟奴问道:“主子是碰了钉子?”
敖晟一把抓过龟奴:“你说怎么就有这么软硬不吃的?便是鲛人族那个心比天高的女祭司,还日日盼我去饮酒,可他倒好,竟赶我出来。”
龟奴心想,人家女祭司是捧着一颗心巴巴儿地给你你还弃如草芥,如今风水轮流转,当真是报应。不过想归想,说出来还是好话:“奴才不知是哪位的面子这么大,不过既然人家心气儿高,主子你也别一味循着从前待别人的法子哄,总该对症下药不是?”
敖晟没有反驳,龟奴大了胆子接着说:“人家心里惦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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